一道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接近,看样子,南宫或大概要被这匹马压得骨骼尽碎。一抹耀眼的光刃闪起!便见南宫或突然凭空飞起,而他的脚上,则还挂着一个笨重的马鞍!显然,他终还是没能及时把脚从马蹬中抽出来,但他以别的途径脱身了。他在空中接连变换了好几种姿势,才摆脱了那个可恶的马鞍!此时,那匹老马已落在地上了。但奇怪的是,马身落地时,并没有发出南宫或想象中的轰然巨响!老马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后,地面竟突然裂开了陷了下去,马身便摔进了一个深深的坑中。而此时,南宫或的身子已落了下来,自然,他不愿落于那干涸了的河床上,河虽然干涸了,但在河床上还是有一些滑腻的淤泥。他的身子与桥面相平时,他的右臂疾然一伸,伸向桥面的边缘他已一把抓住了桥的木板,正当他要用力腾身翻上桥时,他突然闯到一股古怪的味儿,南宫或一吸入鼻中,全身立即冒出一身冷汗:是火药的气味!他的右臂急忙用力一按,同时双足已前翻,然后用力地在桥面上一点,他的人便已向一侧飘出。便在此时,一声“轰”的巨响,木桥便随着一声巨响,卷塌于一蓬裂焰之中,崩飞向天,又四散纷飞!一股巨大的热浪向南宫或的后背上重重一撞,南宫或竟被撞得胸口一闷!他飘落之处,便是离那匹老马所落进的深坑不远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为浸人的火药味,那座桥已荡然无存了,只有桥头的铁链子还在那儿!良久,南宫或才从这种意外的变故中醒过神来,他向四周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唯有袅袅的硝烟还在飘荡,及十分浸人的火药气息还在空气中浮动!他探头向老马落下之坑看去,发现这坑有一丈左右深度,在老马的躯体上,露出了几柄尖刃,显然,这坑底上已有人插上了尖刀!
是谁,在这儿布下了这么一处机关?在这四周并没有人,那么火药又是如何被引燃的呢?莫非,竟是利用南宫或的马一脚踩到他们设好的一截木板之后,木板触动了弓弩,弓弩立即弹射而出,而弓弩的弹射又带动某种机械之力,而那种力量如果使用恰当的话,便可以撞出火花来,以此引燃埋下的火药!如此安排,也算是处心积虑。一种怒气在南宫或心中升起,而更可恼的是,他连愤怒的对象也弄不清楚是谁!如果方才被火药炸死了,那么他便是一个稀里糊涂的鬼了,至死还不知道是死于何人手上,为谁而死。好久,他才将这股怒火压下去,向对岸走去。现在,他是连一匹老马也没有了,一切都只能靠两条腿去完成。走了十多里路,没有再出什么差错。前边是几座低颓的土丘,零零落落地散于大道两侧,而前边又有一个草棚,看样子似乎是新搭的,草棚上所盖的草还是青色的。南宫或经历了两次暗杀之后,他的警惕性已大大加强了,看到这个草棚出现得有些蹊跷,他便提高了戒备之心。同时,他的“后羿剑”又开始了轻轻的颤动!南宫或已感觉到这儿的空气中隐隐藏着邪恶与肃杀!他的脚步放慢了,手也已按在了剑柄之上。现在,他倒是希望埋伏者现身向他冲杀而来,那么他便可以痛痛快快地斩杀他们或者被他们所杀,而不用这么窝窝囊囊的受他们的袭击,却连他们的面目也没看到。越接近那个草棚,他的“后羿剑”便跳得越厉害,似乎它欲脱鞘而出!南宫或的“后羿剑”自从沾了南宫或自己的血及裴莺的处子之血后,已是引发了它的灵性,而南宫或用此剑杀了墨山水这样的绝顶高手,这把剑的灵气一下子大增!事实上,南宫或的功力在杀了墨山水之后,已有了明显的增加,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罢了。南宫或虽然不知道他的“后羿剑”怎么如此神奇,但按刚才的经验来看,他更断定现在他的附近有凶险!南宫或的右手握着剑柄,而剑身及剑鞘背于他的右肘部,紧紧地贴着,他觉得这是最容易拔剑出鞘的一个姿势!此时,离那座草棚还有十几丈远,南宫或紧紧地盯着那座草棚!但攻击竟不是从草棚中开始的。大道旁的一片长看黄土杂草的地面猝然掀起,一道人影暴蹿而起,人影朴闪之处,炫起一团寒森森的白光,那是一把九环大刀!刀身挟起一股冷风,自南宫或身后疾削而出!南宫或听到了声音,他的身形略略一斜偏,他的“后羿剑”还未出鞘,便连剑带鞘向后划出一道弧状的抛物线!一声痛叫,南宫或的剑鞘已重重地敲在那人的手背上,他似乎已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刀便把握不住“当”地一声掉落地上。但他的遭遇远不止这一些,南宫或的剑一抖,剑鞘倏然向前滑出,在剑鞘即将飞出剑身之时,突然止住,然后南宫或以极为古怪的手法一抖,尚未完全脱离剑鞘的剑已在那人的脖颈处飞快地绕过了一圈!此时,路边又有两块草皮突然飞扬,灰土与草屑飞舞中,两个人影已如鹰隼扑出,使的是左右剑,左右合招,狠辣已极地袭向南宫或。南宫或的剑划断了那人的喉管之后,又一振腕,剑鞘便已脱离了剑身,反向这边倒旋而回,竟然不可思议地准确套中使左手剑之人的剑!那人一愣,南宫或左手已迅速抓住自己的剑鞘,一贯真力,沿鞘而出“左手剑”立觉手中握的已不再是一把剑,而成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一阵奇痛从他手上传开,他不由叫了一声,急忙撒手。此时,使右手剑的人已被南宫或一招“天花乱坠”捅得全身都是血窟窿!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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