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夏沉光拧着眉头,“你不会真和林照野约会去了吧?”
“……”
“说实话,有点过分。”钱堂姜客观公正地说,“要是我女朋友,我也生气。”
夏惊蝉想解释,但换药的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即便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夏惊蝉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许青空有问题、把他当成病患对待,所以咬紧了牙,没有开口。
夏沉光也没有追问,去翻冰箱找吃的,夏惊蝉忍不住冲夏沉光喊了句:“不是亲和力满分队长吗,队员有情绪问题你不负责开解?”
夏沉光叼着三明治:“我是队长,不是知心姐姐,再说他的情绪问题又不是冲我来的。”
夏惊蝉扯走他嘴里的三明治,推搡他出门:“去跟着他呀。”
“哎,行行行。”
……
晚上,夏惊蝉回了家,以为许青空肯定赌气没回来,要么在外面吃饭,要么在学校机房里写代码。
没想到他在,不仅早早回家,桌上还用保温罩盖着饭菜。
几样家常小炒,都是夏惊蝉平日里爱吃的。
她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透过门缝,看到他坐在飘窗边,单手拎着一本书。
侧脸冷淡,薄薄的居家毛衣紧贴着他挺拔的上身轮廓,眸子扫着书页,情绪平静了下来。
夏惊蝉心里的闷气却没有消。
真的,只要一想到他换药,而且不知道换了多长时间,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好好恢……惊蝉真是气得饭都吃不下。
她这么担心他,为了怕他深夜失眠难受,强撑着自己也不睡,他都觉得无所谓吗。
狼心狗肺。
夏惊蝉气呼呼地去洗手间冲澡,故意把门撞得哐啷响,洗完澡出来也不吃他做的饭,打开了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看着。
过了会儿,许青空将已经冷掉的饭菜拿到厨房重新加热保温,端到了桌上。
一句话没说,也没让她过来吃饭,回房间继续看书。
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哪儿,仿佛她是小猫小狗,自己饿了就会吃。
夏惊蝉跟他较劲,就算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有主动去吃他做的饭菜。
有什么了不起,打给电话叫肯德基外送又不是不可以。
小姑娘拿起了手机准备叫外送,许青空终于走出来,倚在门边:“还不饿?”
“不饿!”她赌气地说。
许青空给自己舀了饭,端着碗坐下来,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夏惊蝉越发饿得心慌慌,闷声问:“你没吃晚饭?”
“吃过了。”许青空淡淡道,“但你不吃,浪费了。”
“谁说我不吃!”
小姑娘踢翻了小椅子,磨皮擦痒走过来坐下,抢走了他手里的饭碗,把饭菜全兜自己面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许青空给她倒了一杯橙汁,递到手边,转身去卧室里收拾行李。
夏惊蝉见他提着行李箱出来,摊开,里面装了夏装衣服。
随即他又去洗手间收捡了刮胡刀,牙膏牙刷一类物品,她玻璃心顿时就绷不住了:“许青空,你收拾行李做什么,要搬走吗?”
许青空没有回答。
“所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对吧!”
“许青空,你走了就别回来了,反正这房……房子也是你送给我的!”
“……让我爸住进来,这个家没你的位置了!”
少年不动声色地收拾着东西,直到她赌气说:“我还让林照野也搬进来。”
他抬头,冷冰冰的眼锋扫她一眼:“你敢。”
“……”
可能意识到自己太凶,弄得小姑娘眼睛都红了,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别用他开玩笑,老子现在还没消气。”
“你还老子了,你又不是我爸!”小姑娘一整个玻璃心加炸毛,跑回卧室里,躺床上爆哭,“许青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你还凶我!”
“……”
没一会儿,许青空回房间,从柜子里捡出她的内衣,整整齐齐叠好放进箱子里。
“那是我的!不准拿走!”
夏惊蝉一跃而起,跑过来抢夺,许青空无奈地说:“明天去三亚,很早的机票,提前收拾行李,你别捣乱。”
“……
夏惊蝉这才回想起来,是啊,球队三亚团建的出发日期,就是明天啊…
所以,他不是要搬出去,只是在收拾旅行的东西而已。
小姑娘愣在原地,想到刚刚那么多戏,真是丢死人了!
她扑倒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转过身去不理他。
许青空收拾了行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回房间休息。
两人中间隔了少说三个人的距离,各自占据了床沿一边,仿佛相互排斥的同极磁铁。
安静的夜里,两人的呼吸缓慢地交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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