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李叔,我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摸底李叔愣了好久,才从霍景泽的话语里抿出点真实意图来。他沉默良久道:“夫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也与这些天不回家有关。”霍景泽抿唇:“是。”“可是这样他会信吗?”李叔发出疑惑。霍景泽扫了眼家里。温知南失忆了,有些事实只会给假象左证。翌日下班后,温知南预留了些时间,开车去往霍景泽发定位的住处。地址定位的地方恰巧也是在城中心,是临近老城区的一片别墅区,早些年就已经成了有市无价的商区房。温知南确认定位后,拨动方向盘朝里驶去,进小区时,亭里的保安为他升了栏杆,冲他笑笑:“回来啦?”温知南只是稍一停顿,自然而然地微笑点头示意:“回来了,谢谢师傅。”驶入小区,绿化已经完全遮住了身后的保安亭,温知南才略有所思地放缓了车速。他还在想刷什么进小区,原来他这张脸就足够了?不过高档小区的保安要记住业主的面容倒也不是难事。温知南停车上楼。没有钥匙,但好在是指纹锁,温知南将拇指放上去听到旮瘩一声,门开了。屋内没人,温知南随手开了灯。玄关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双鞋子,铺着米色短绒的地毯,一楼面积开阔,左手边是会客厅,右手边则是开放式厨房,岛台和小餐厅连在一起。整体的装修简洁,偏灰白色调的简约风。但是没有什么生气。餐桌上很空旷,放着个玻璃花瓶,但是没有插鲜花;沙发上打理的很整齐,就是缺少常年坐人才会有的沙发坑;往里走,衣帽架上也没有挂衣服。像个商品样板房,却不像婚后夫妻共同居住的爱巢。名不副实的协议婚姻就是这样了吧。温知南以外人的视角看来,只稍两眼,就能判断这对夫夫并没有什么感情。他简单的看了眼洗手间和浴室。两个杯子各放在东西两边、两个毛巾顶在架子两端放,像是巴不得能搁多远是多远。可能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相较起方才在老城区,不少家里都是开着门的,瞥一眼进去,家里陈设虽然凌乱,但碗筷杯子各样式的对象都是成双成对的。一比起来,温知南在这屋子里只剩下疏离。除此之外,与旁的不同的就是,走廊边上放着个金属轮椅,应该是为霍景泽准备的。墙壁上也装有不少借力的扶手,微错层的地方是斜坡设计,甚至旋转楼梯的一二层旁都加装了小型家用电梯。很多尖锐的家具边角也贴了防撞海绵,阳台角落放着些康复器械。
看来身体残疾也是真。温知南只是停留了几眼,没多做耽搁,直奔书房和卧室。两个书房连在一起,温知南找到自己的书房推门而入,书桌上放着台历和记事簿,台历翻到的是当月,笔记本上最后的日期也是上个月。温知南像个身外客,翻看笔记本上的内容。连翻了十几页,面色平静。隔三差五记了些内容,但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与霍景泽也没什么关系,与其说是日记簿,倒不如说是工作日志。不过也算是一些有用的资源了。温知南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准备今晚带走——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和霍景泽商量一下,外出住在公司或家里。倒不是因为阿晾。只是这个房子实在没有生活的气息,像个空壳,住在这里不如住在公司,温知南懒懒地拨出几份文件看了眼,倒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最后他才跑去了一趟卧室。果不其然是两间卧室,温知南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客卧的门,大致判断是他住在这里的起居室。他对于分房睡的事情毫不意外,毕竟客厅里的细节已经展示出他们的,而霍景泽的身体也没有这个能力和他发生关系。自然没什么同床共枕的必要了。温知南在房间里溜一圈,可寻的地儿除了床头柜,还有个保险柜,他眼睛微微一亮。这不得放几根金条!他一撸袖子,蹲在保险柜前,搓搓手手想看看自己以前存了些什么在里面。谁知一连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不是常用密码,不是生日组合。温知南捧着保险柜,像拍西瓜似的敲了敲柜顶,泛起嘀咕,这真是他的保险柜吗?总归是放在他卧室里的。温知南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拍拍膝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站起来,保险柜而已,不能落了形象。最后他还是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份结婚协议来。温知南翻着一式两份的第三版协议,对着其中某些条款陷入了沉默。他愣了片刻,又翻了翻首页,确定乙方是他后,深深地皱起眉头。他的目光落在十二到十五条。这不对劲。他分明是被迫联姻的,为什么有那么多利于他的条款,还是当初达成过什么让步约定?事出反常必有妖。温知南本能带着警惕性,对协议保持着怀疑。然而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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