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今年吹捧称赞青璃的肉麻话更多了,连青璃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崽儿,都被她们夸得好似观音座下的童子。
什么“天资聪颖、出类拔萃、乖巧孝顺、灵气逼人、健壮活泼、龙章凤姿……”
青璃只觉得虚假无趣,耳朵也听得疼,娃娃是男是女不确定,长什么样子不知道,见都没见过,竟也能夸得如此真情实感。
现代人看图编故事,古代人靠想象拍马屁,还是祖宗更厉害啊!
青璃不耐烦听这些,借口身子笨重不能久坐,就离开正厅,一个人去了东暖阁,留下西鲁克氏和马氏帮忙看顾命妇。
结果青璃刚歪在罗汉榻上,一盏雪蛤都没用完,就有麻烦找上门。
子衿掀开暖帘入内通禀:“主子,敬恪郡主求见。”
见青璃露出疑惑的神情,子衿补充身份信息:“敬恪郡主是安亲王的第七女,出自安亲王府侧福晋,闺名‘丽雅’。”
青璃念叨着“爱新觉罗丽雅”这个名字,脑海中的记忆瞬间躁动起来,这不是“相亲宴”中一鸣惊人的女英雄吗?
青璃至今忘不了她那首大作:“远看黑黝黝,近看高岖岖。上细下头粗,遍体嶙石碓。”
青璃有点纳闷,虽然自己对她印象深刻,可是两人之前并无交集啊。
“敬恪郡主可有说找本宫何事?”
“回主子的话,郡主并未明言,不过郡主双眼红肿、神色焦急。”
子衿抬眸看了眼青璃又低声加了句:“奴婢对郡主所求知晓一二。”
青璃伸手刮了刮子衿的鼻梁:“好子衿,别卖关子,快说!”
青璃自有了身孕,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腹中胎”,情报缺失再加上“一孕傻三年”的魔咒,青璃可半点都不清楚这位郡主的来意。
子衿嘿嘿一笑,急忙解释:“敬恪郡主十九年嫁给了姑家表兄郭络罗明尚,明尚因为赌博一事被皇上关进大牢,说是要处斩呢!”
“听说郡主跟额驸自小相识、感情很好,而且郡主如今还怀有生孕,不管是出于夫妻情分还是为了腹中孩子,郡主都得千方百计地救他一救,可不就求到了您头上?”
青璃就着子衿的讲述用完了雪蛤,放下粉釉白瓷莲纹碗,纤纤素指敲打在桌几上。见主子陷入沉思,子衿也不发一言,恭立在侧。
清朝初期,严禁王公贵族赌博,一旦发现,就是斩首的罪过。郭络罗明尚顶风作案,康熙帝宰了他也称得上有理有据。
但青璃心里很清楚,私下偷偷赌博的八旗子弟不在少数,康熙帝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郭络罗明尚下狠手是因为不喜安亲王岳东。
郭络罗明尚是岳东姐姐的儿子,岳东的亲外甥,后来又被岳东招为女婿,关系不可谓不亲近。这么一个岳东的后辈撞上来,康熙帝自然不会手软。
郭络罗明尚明知故犯,没命也是活该,只是可怜了敬恪郡主。
青璃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她,救不救人另说:“把郡主请进来吧!”
敬恪郡主是个长相明艳的女子,但她此时憔悴不堪、容颜大损,神情慌张、毫无皇家郡主的仪态。敬恪郡主小腹微凸,青璃扫了一眼判断着,大概四个月。
她右手牢牢抚着小腹,似乎在不断汲取着勇气。一见到青璃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大礼。东暖阁处处铺着羊毛毯,青璃却依旧听到重重的撞击声,可见敬恪郡主用力之深。
敬恪郡主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流着泪祈求:“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额驸,救救我腹中的孩儿啊!”
青璃当然知道敬恪郡主的后半句话是想要引自己心软,觉得自己和她同为孕妇,最能被这点触动。
青璃也确实见不得孕妇跪着,叹了口气,示意芙芫把她扶起来,等她落座后才询问:“安亲王是你的阿玛,又是额驸的亲舅舅,他没跟皇上求情吗?”
青璃虽然确实有些同情敬恪郡主,但自始至终只会站在康熙帝这边,康熙帝此举明显是针对安亲王,若是安亲王肯低头,康熙帝也不会非要郭络罗明尚的一条命,毕竟对他来说明尚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敬恪郡主提起安亲王语气十分不善:“阿玛当然求了,毕竟他不能让旁人觉得他冷血无情。但他还不如不去,他那不是求情,是火上浇油!”
敬恪郡主人生前十几年都过得一帆风顺,她深知自己没什么心眼,何况求人就要诚心,也不打算对青璃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作者有话说:
:遏必隆死后留下的爵位,他的儿子还没正式继承,所以现在钮祜禄府的一等公还是遏必隆,颜珠的儿子是遏必隆长孙,也是公府长孙。
:郭络罗明尚被砍和郡主怀孕生女,历史上都发生在二十一年,文中推迟了
崽崽的老婆还没定,但大概率不会是历史上的八福晋
听得阿玛让自己牺牲脸蛋哄额娘开心的小宝贝:那一晚的梦中相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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