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顽皮,但性子纯善,这不仅是大清的福气,更是咱们奴才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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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正月初二,这天是出嫁女的回门日,钮祜禄府上的四位夫人一早就都带着夫君、孩子和精致贵重的年礼高高兴兴地出了府 ,只有东二院的法喀和宝琪还呆在府里。
宝琪的家人早在六年前就因为索额图谋害有孕的皇后,被康熙帝流放到宁古塔,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赫舍里氏旁支的亲戚恨不得把他们都除名,自然也不会与宝琪来往。
法喀踏进正院时,只感受到了安静,苦涩又寂寥的安静——奴才们因为女主子心情不好不敢发出动静。
法喀绕过红木如意纹落地屏风走进内间,就看见了歪在小榻上偷偷落泪的宝琪。
宝琪被突然到来的法喀惊了一惊,急忙掏出帕子胡乱擦了把脸,挤出笑容:“三爷怎么来了?”
法喀以前厌恶宝琪,可夫妻将近八载,宝琪主持中馈、善待庶子庶女,在法喀沉浸于郁郁不得志的失落中时,站出来把三房打理得处处妥帖。
这七年多来,法喀的通房妾室只要有孕就都平平安安地生了下来,又健健康康地长大了,只这一点,宝琪就称得上贤惠宽厚。人心都是肉长的,法喀又怎会没有一星半点的动容呢?
法喀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往日总觉得是宝琪这个赫舍里家的女儿拖累了自己,可事实上却是我拖累了宝琪。宝琪是个称职的当家主母,可我却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也不是个有能力的夫君。
法喀拦住宝琪的动作,自己解开大氅扔到一旁,按住宝琪重新落座:“宝琪,爷已经差人去宁古塔了,他会帮你的家人打点一二,让他们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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