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公公生产时婆婆不在家,来不及请稳公,是公公指挥着十一岁的秋时帮忙接的生。他看见公公的大肚子一动一动的,羊水混着血水从产口淌出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接住了一个湿漉漉皱巴巴的女婴。
女婴降临人世的着陆点是他的手掌,这么小的一只躺在他的掌心里,就和巴掌差不多大,肚子上还连着长长的脐带。他按照公公的指示用热水烫过的剪刀剪断脐带,把柔软无骨的小婴儿包起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和小猫儿一样的小东西,就是他未来的妻主吗?他将来也要和这个小家伙成为伴侣,怀上她的宝宝,躺在床上像公公一样满头大汗哭叫连连地生出他们的孩子,这就是每个男人必经的命数。
秋时擦完最后一处,搓洗拧干了沾满味道的毛巾,最后扫视了一眼这副已经生过孩子的男人的赤裸裸的躯体,为他结结实实盖好了被子,除了脑袋之外,不露出一丁点肉体。
男人的身体本就淫贱,到了一定的年纪,尚是贞子都淫欲丛生,故大户人家的公子很多都要求从八岁起配带贞操锁,就是为了防止忍不住自己动手,为将来的妻主留下绝对的贞洁。
在尝过女人爱抚之后,男人的淫性就更加难以收敛,碰上夫侍众多妻主不能兼顾的,后院兄弟间互相抚慰的例子比比皆是,夫侍之间互用道具,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当然也有擦枪走火互出真感情的,传闻三百多年前,县令家中夫侍众多,其中二男互生爱慕,竟还真刀真枪上阵实操,把妻主都丢在了一边。事情败露后,本县就有了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女子有夫侍二人及以上,除特殊要求外,二人皆需配带贞操锁,唯有妻主应允,方可摘锁承欢。
男人天生长着一副离不开女人的淫贱身子,千百年来被女人拘禁家中,身份地位好比家具,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家里生个女儿传宗接代。莫说进学堂读书做官,就连街上的店铺,也没几间是为男子而开,男人想买点男儿家月信时用的东西,都得央求妻主百般讨好,还得遮遮掩掩,生怕让他人发现这等脏污丑事。
偏生又要让男人以淫为耻,以贞为荣,一边承受着淫欲的折磨,一边羞耻着向妻主求欢,每每被折磨得又痛又痒,还要跪谢妻主大恩,以图博得怜爱。
秋时便是此等环境造出的优质家具,然而大抵是因为宋伶的特立独行和放纵,除了恭良淑简让,这个男人心中竟也升起一些多余的不该有的情绪来。
温顺的家具,尽责的下人,以双手迎接了她的新生的人……现在看来,他一遍遍回想那些她根本不记得的所谓过去,只是因为自己害怕而已,害怕失去了这些身份的他什么也不是,也没有任何继续待在她身边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始终无法舍弃“宋伶夫郎”这个身份,这是他的责任,也是束缚他的链条。
可是,这对她来讲,太不公平了。
要说宋伶拿着钱去了哪里,自然是去了这位同宗族的姨母家中。她已经向消息灵通的珍家三姐妹打听过了,姨母买下土地后并无精力种植,也是租给了另外一户种粮大户,如今他们的钱或许不够赎回土地,但是向姨母租下下一年的田地使用权,还是勉强足够的。
也不知道珍绣珠在哪里听到的传言,说是这位姨母脾气暴躁,且与宋伶关系不和,于是小丫头抬了抬自己高傲的下巴,揪住了宋伶与其他农人相比细嫩光滑了不少的爪子:“为了避免你这蠢女人被打死,还是我带你去吧。”
绣珠是个很尽责的姐姐,父亲早逝母亲不问家事,两个妹妹都是她在带,才十岁出头的丫头手上就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让人没由来的心疼。
“喂,女人,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绣珠抬起头,用并不符合她名字意境的激烈语调对宋伶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然而她顶着一张幼女脸说出的霸总语录,实在是让宋伶无法按她所想五体投地肃然起敬。于是,宋伶像往常一样,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按到了绣珠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没人告诉你不可以摸女人的头吗,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大女子……”
或许这世界对女人本就是宽容而优待的,分明原主之前吃喝嫖赌懒惰邋遢,对待夫郎也是非打即骂,更是败光了宋木匠留下的田地家产,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女。
然而鉴于她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在家养病,没有出去作妖,也没有和之前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还给她那可怜的童养夫也做了新衣服,总算是有了个人样。所以在宋伶找到同族姨母时,姨母并未像宋伶想象中一般直接赶她出门,反而还给她们找了椅子坐下聊。
这位同族姨母是宋木匠的堂姐,木匠娘生前与姨母很是亲近,对待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堂侄女,姨母心中自然也是五味杂陈,有对她失去母父的怜惜,有对她不听管教的无奈,更多的则是对她行事不端的埋怨。
近来听了许多关于堂侄女的传闻,今日方得与她一见,又看她打扮清爽利落,眉眼间也少了原先的猥琐,端的是落落大方,姨母虽面上依旧严肃,心里却是欣慰的。
她这堂侄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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