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快被你勒死了。”
魏临松了手,捧着沈云簌的脸看了又看,忽然间就不想回去了,若是这样和她呆上一夜他也愿意。
可山里的夜风凉,怕是到了明日,沈云簌就病倒了,这么仔细瞧了她一会,才道:“走吧,我们回去。”
魏临看了周围的景物,也辨别出了方向,拉着沈云簌往前走。
见他坚定不移的朝着一个方向,才发现被魏临骗了:“原来你知道路。”
“嗯,不确定,可能会绕的远,绝不会让你在雪地里过一夜。”
山里的雪厚,一脚踩下来,把整个小腿都埋了。
瞧着她走路吃力的样子,魏临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见沈云簌迟疑,魏临道:“你都已经确定嫁给我了,还在意这些呀。”
说的也是,沈云簌趴在魏临的背上,两只手搂紧了魏临的脖子。
幼时经常被父亲背着走,那时记得父亲的背很宽很大,她会在耳旁说着许多奇怪的悄悄话。
趴在魏临后背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她不敢说悄悄话,也不敢乱动。
一阵风气,卷着地上的雪,给人一种风雪交加的感觉,可此刻,一点也不冷。
走了一段距离,沈云簌眼睛也有些乏累,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把脑袋歪在魏临的肩膀上。
“等回去,我让祖母去沈家提亲。”魏临道。
提亲?沈云簌顿时清醒了不少:“还不行。”
“为何?”
“现在还不是时候,兄长马上就来京都了,自然是先紧着兄长的事忙,父亲的腿上好没好利索,他的公务又多,要不再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等兄长的亲事定下来。”
议亲是一件很繁琐的事,另她不能赶在兄长的前头,和魏临也只是刚表明心迹,她都还没完全适应有这么一位未婚夫,总觉得所有的事都进展的太快了。
“若是一年两年都未定,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可记得你说过,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偷偷摸摸可不好。”
“兄长已经有心仪之人,是庄家的姑娘,我想顺利的话,这次兄长回来就议亲了,离过年也就一个月有余,等过了年,可好?”
魏临沉默了,也不是不好,只是心里有些不安,害怕夜长梦多,毕竟跟她抢媳妇的人还真不少。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沈云簌歪头问。
“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走了一段路,魏临道:“等过一段时日,我带你去见母亲如何?你还没见过她呢。”
等了半晌,背上的人不再说话,想来是睡着了。
魏临加快脚步,看见前方有火光,驿站离的不远了。
这边的魏惜早就进房歇息了,今日乏累,加上她喝了一杯酒,很快就睡着了。
秦悠则和薛齐光在驿站外的篝火旁烤着火。
薛齐光烤好了一只野鸡,把鸡腿拧下来递给秦悠:“好师父,尝一块。”
“不吃。”
秦悠心里早已急的不行,都这个时辰了沈云簌还未回来,可她对这里不熟悉,方才跟薛齐光商议去寻人,却被说他是多管闲事。
经此一事,多少也看出些门道,沈云簌和魏临的关系不是平常的表兄妹。
“怎么,你瞧着沈姑娘和魏大人走了,心里着急了?”
“当然着急了,天寒地冻的,他们迷路了如何是好。”
“是吗?我看你是嫉妒,等他们回来,你向魏大人问个清楚,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反正,沈姑娘与你情投意合,你抱得美人归的胜算还是有的。”
“别胡诌,我和沈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的。”
薛齐光笑了笑,拿起身旁的酒瓶子饮了一口酒:“这酒刚温好,来一口,一会人来了好给你壮胆。”
秦悠则一脸嫌弃的看着酒瓶子,摇了摇头:“谁要喝你喝过的。”
“哎呦,我堂堂薛家世子,还没被人嫌弃过呢,让你喝是看得起你。”
“谁要你看得起,这箭术已经教的差不多了,等回去,咱们这师徒关系就解除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往来,互不干扰。”
薛齐光没想到秦悠能说出去这样一番话来,他起身道:“秦家二郎,能和我结交可算你的荣幸,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即便以后不教我,也用不着互不往来呀,还有,本世子何时干扰过你?”
“你们薛家我高攀不起,行了吧。”秦悠没好气的瞪了薛齐光一眼。
薛齐光纳闷了,这些日子,他也没少给这位师父好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了他,学箭术的束脩也没少给,怎么就这么绝情。
此时,不远处来了一人,瞧着身影好像魏临。
只有一人,他不会把自家表妹丢在山坳里了吧,秦悠正想上前质问,隐约感觉他背上似乎背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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