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还不知道魏临出了事,府里上下人都瞒着他,给的理由是因紧急军军务去了边关。
沈云簌明白,老人家年岁大,承受不住打击,先瞒着也是为了魏老夫人的身体考虑。
在来到路上,沈云簌已经想好不回北院住,每一处景物,都能想到和魏临的往昔,还不如躲在落湘院里的好。
可若这样,难免不被魏老夫人看出破绽,她决定还是回去。
彼时雪花已经将整个北院全部覆盖。
春罗今早得知沈云簌快回来了,每隔一会都来到门口瞧一眼,看到一行人来了以后,忙小跑着过去。
没等沈云簌看清人的脸,就就她紧紧抱住:“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妙圆忙把春罗拉开,小声道:“你小心点,别没轻没重的,夫人这会身子要紧。”
春罗惊讶的看着沈云簌,以为受了什么伤,也见她面色不佳,但门口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忙扶着沈云簌往房里走。
把沈云簌安顿好,沈时尧就离开了,走时特意叮嘱三个丫鬟,该怎么照顾孕妇。
春罗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北院,每日里打扫卫生,唯恐沈云簌那日回来。
她甚少出来,对魏临的事也不大清楚,妙圆跟她说了后,她才知道发生的一切,怪不得沈云簌一副恹恹的神情,同时也为自家姑娘感到难过,止不住的掉金豆子:“往后,可该怎么办呀?”
“好了,别哭了,眼下夫人安胎最要紧,女子有了孩子傍身,会好过很多,咱们做奴婢的,先把自己分内事做好。”
春罗觉得有道理,抹了抹眼泪,收拾好心情,端着安胎药回了正房。
赶了许多日的路,回到北院,人一松弛下来,就举得疲惫,喝了春罗送到安胎药,沈云簌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她做了很多关于魏临的梦,梦见魏临回来了,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用膳,一起睡觉,以至于最后,变成了一个绮丽的梦,这个梦,好到她不愿醒来。
翌日,本准备去福堂堂里给魏老夫人请安,还未起床时,林嬷嬷就来告之,勿要沈云簌过去,一会,魏老夫人回来。
魏惜她本想昨晚来北院,被邓氏呵斥,说一路劳累,勿要打扰人休息。
魏惜知道,魏临下落不明,沈云簌想必很难过,今日来也是想和沈云簌商议,她要搬到北院来住,陪着沈云簌,免得她睹物思人,再心情不好。
可来的时候,外祖母竟然也在,她只能克制自己,不乱说话。
魏老夫人送来了两个得力的丫鬟,一个府负责起居,一个负责平日里的饮食。
沈云簌只把那个会做菜的丫鬟留下,觉得丫鬟多了也是无用。
“魏临这孩子也是,偏偏在你有孕的时候被召回边关,阿簌,以后苦了你了,有什么需要,都要跟祖母说。”
沈云簌笑着答应老人家的:“祖母,我会照顾好自己,您放心好了。”
魏老夫人点头,握着沈云簌的手:“孩子,真难为你了。”
魏惜见两人把话说的差不多了,提议道:“祖母,我想和四嫂一起住在北院。”
“不行,有孕之人需要的是静养,你太闹腾。”
魏惜委屈巴巴的看着沈云簌,待到魏老夫人走后,才和沈云簌说起了悄悄话。
沈云簌离开这段时日,发生了很多事,最让魏惜苦恼的事,邓氏忙着给她张罗定亲。
她说了很多人,很多事,却独独没有提到魏临。
“你四哥的事,知道多少?”沈云簌问。
“我是从父亲哪里知道的,只听他说好像说人掉进江水里,就没见上来,当地有劫匪要劫走税银,四哥力挽狂澜,和他们搏斗……四嫂,四哥吉人自有天相,他回平安回来的。”
“我已经不需要安慰了。”
近日来,这些话听到的最多了,
魏惜语重心长道:“不是安慰,是真的,凭我的直觉,四嫂,若四哥回来,你岂不白为他难受了。”
这两日,陆续有人来看望她,先是邓氏带着姜氏和余氏,后是父亲和她的嫂嫂。
本应该她前去请安的,帖子都未递出去,就被沈弘之回绝了,感觉得到,每个人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云簌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免得父亲担心,从沈弘之这里得知,朝堂对这件事很重视,好几个早朝都在议论,但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离过年也剩不了几天,镇北侯府已经开始张罗。
到了披红挂彩时,众人都犯了难,魏临生死未卜,不该张灯结彩,可若不挂,又担心魏老夫人猜忌,她平日里就喜欢图个喜庆,临到过年,若连几排红灯笼都没有,是要责问人的,底下有的人嘴巴不掩饰,经不起敲打。”
沈云簌得知事情起因,跟邓氏商议,先把灯笼挂上。
这几日,沈云簌一直都让长易打探消息,去大理寺询问,去刑部问,又根据线索,来到混迹着三教九流的闹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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