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世子的事至今都瞒着老夫人呢,大夫人也从竹水山庄回来了,侯爷,大夫人叮嘱奴才说,您在老夫人那里可别说漏了嘴,免得她老人家知道了伤心。”
魏启忱停下脚步问:“当真让你嘱咐了?”
“是,侯爷,有很么问题吗?”
魏启忱道:“没事,走吧。”
一路劳累,魏启忱难掩疲惫,回镇北侯府时,府里的人都过来迎接他了,于是又强打起精神来。
魏启年走上前,道:“大哥,一路辛苦了。”
魏启忱拍了怕魏启年的肩膀:“无碍,母亲近来可好?”
“和以前一样。”
接着便是小辈们一一问好,沈云簌还是第一次见魏启忱,身量和魏临差不多,或是在边关,风沙大,皮肤略显粗糙,但从五官上看,不难瞧出年轻时定也品貌非凡,又带着一种岁月洗礼的儒雅和沉稳。
走到沈云簌前,魏启忱停下脚步,猛然一眼,还以为是他的那离世的妹妹。
“这是四郎家的,叫阿簌,也是晚言的女儿。”魏启年道。
沈云簌忙给魏启忱行礼:“阿簌见过……父亲。”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称呼旁的人为父亲。
魏启忱点了点头,眼睛里多了些无奈的神色。
魏启忱先去了福安堂,见了魏老夫人,母子两人见面,都红了眼眶,但一众小辈都在,都很快收住情绪。
自始至终,都没见元氏出来与他相见。
魏启忱近几年在镇北侯府的长住的时候很少,回来的时候,要么就是去北院和魏临住,要么留在福安堂,夫妻两人一个比一个执拗,谁都不愿意低头。
可今日,魏老夫人劝魏启忱回去。
见他半晌没回应,魏老夫人道:“你媳妇瞧着很不对劲,可没以前爱笑了,知道你们一直闹别扭,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继续让小辈们看笑话不成?”
见他不语,又继续道:“年轻时,打打闹闹,可你也是快当祖父的人了,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祖父?”魏启忱问。
“嗯,你还不知道吗?”
魏启忱欣喜道:“不知道呢,也没人跟儿子说,我来时也没做准备,有劳母亲明日给我准备个见面礼。”
“行了,我准备,你今晚先去明裕居看看。”
“好。”魏启忱答应道。
元氏是他的发妻,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亦是她孩子的母亲。
只是夫妻两人都不是愿意妥协的人,起了矛盾,谁也不愿想让。
元氏有才学,又心高气傲,起初看不上他这等莽夫,在做事和教养孩子上与他都不同。
她希望魏临做一个文官,而他则觉得,他的儿子,必须跟他成为一样的人,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后来,两人都掌控不了魏临,一切都有由着他去,此时才觉得,魏临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好好的活着。
站在明裕居前良久,魏启忱不知该怎么面对元氏,叹了一声,扭身准备返回。
只听身后的丫鬟说道:“侯爷,夫人在房里等着你呢。”
正在制香的元氏听到了外面丫鬟的话,不由的说道:“多嘴多舌。”
魏启忱这身进入明裕居,身边的小厮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两人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就有希望修复夫妻关系。
魏启忱进入房里,元氏起身,淡淡唤了一声:“侯爷。”
“ 嗯。”魏启忱来到桌子前坐下,丫鬟奉上一杯茶水。
两人坐着无话可说,元氏道:“孩子们成婚的时候你不在,明日把敬茶礼给补上吧。”
“好。”
“阿簌这孩子性子乖巧温和,讨人喜欢。”
魏启忱低头不语,元氏瞧着他不对劲,凑近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给你再打扫一处院落,或者,你留在这里,我走。”
只见魏启忱伏在桌子上,悲痛万分的说道:“我没儿子了,我魏启忱膝下无子了……”
元氏惊愕极了,一向威严的镇北侯,也有哭鼻子的一日。
看他这样,对他往昔那些看法改变了些,同时也心疼魏启忱。
“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侯爷……”元氏没再继续劝他,想哭就哭吧,他有权利悲痛。
翌日,沈云簌给魏启忱敬茶,还收了一份大礼,她早就听闻,镇北侯府里最严苛的人就是镇北侯了。
府里上下,也就元氏敢跟他作对。
镇北侯也是语重心长的同她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跟了魏临,又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受委屈了。
沈云簌昨日见魏启忱时,觉得他应该是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妇,可今日又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魏临不在,他这个做父亲应该很心情沉重。
或许是因魏临出事的缘故,往昔不和睦的夫妻竟然和好了。两人不再吵架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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