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过一生,绝对没问题的。”他并不是要泄她的气,只是凭她什么也没的背景看来,光是要进得太子妃人选这一门槛,就难了。玉萝真不敢相信,他对她竟如此没信心。好,就这么决定了。她说道:“若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好,你就拭目以待吧。”基于争一口气,她决定风光给他瞧瞧。李罡决定不可怜她了,不悦地数落她:“冥顽不灵。”“我是择善固执。”她的手在发簪上移动,露出她最得意的笑容,并摆出最完美的姿态。两人一大早的争辩在互不相让的情况下结束。玉萝这人,什么气都没有,唯独骨气这玩意,偏偏塞得她全身满满;既然李公子瞧她没三两,那她就偏要做到底,她这会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李罡见她牛性不改,暗自下了决心要阻挠她的美梦,不再坚持帮助她,他要她面对现实,彻底死了这条心。归结到底,他就是主导她成败的关键人物。他决定教那什么菩提大师的,等著被拆招牌。可怜哟!金花的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差。当冼夫人看见金花的病容,打心底心疼这位代小姐出嫁的侍婢。说真的,金花和玉萝二人可说是情同姐妹。在冼夫人眼中,她们一个是亲生女儿,另一个也可算是了,她两个都疼。故金花一个奴婢出身的,能有机会学文、读书,也不是没道理可循。今日金花成了玉萝的替身,冼夫人更该过来探亲。带来了上好人参、燕窝,原本打算给朱夫人的,现在,她差人先拿来给已怀身孕的金花补补身子。至于朱夫人的礼,她托人即刻返冼府再备,准备待会再送上给朱夫人。冼夫人坐在床畔温柔地对金花说道:“金花,我谨代表冼家及玉萝向你说声谢谢。幸亏你牺牲小我,来摆平冼家这一回的大难,要不然的话,冼家上上下下,还真不知该如何做人呢。”金花懒懒地:“夫人,金花打小受你及老爷、小姐的疼爱,才有这般多才及美貌能蒙过朱府上下,这一切金花还未言谢呢。夫人,你的大恩大德早叫金花没齿难忘,金花这小小牺牲,怎比得上您对金花恩重如山的千分之一呢,这种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的。”金花的一番说词,教冼夫人大叹自家女儿也不如呀。她感慨道:“若玉萝有你一半懂事,那我就放心了,只可惜。”“夫人,幸亏小姐聪明,才不会挑上这种性好渔色的夫君。”咦?此话怎讲?冼夫人忙问:“金花,你是说——”“夫人,你有所不知呀,那朱二少,好色成性。尤其与我拜完堂后,人不在新房,却往青楼跑。哎,此事说来话长。夫人,你该替小姐庆幸。她早看出朱二少的劣根性。”经金花这么一说才知,京城内外所传的朱二少,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败家浪荡子后,冼夫人为女儿逃婚一事的愧疚之心才稍稍平复。心忖道:反正又不只我家玉萝的错而已,朱府的二公子也太不成材了,莫怪我女儿会逃避这门婚事。冼夫人对金花说道:“金花,你将就点在这委屈著过。来,夫人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大恩,要不,我当着众婢女面前,正式认了你为我冼家女儿。”自从朱仲甫纳了二房,冼夫人也意识到金花在朱府的地位,若不给她个有力的靠山,倘若将来东窗事发,对冼家、对金花而言都难堪。为了证明金花的身份,冼夫人将颈项上一只代表冼家地位的凤纹玉佩交给金花,以示证明。她说道:“金花,冼家现在不止只有玉萝这一个女儿,即日起,你正正式式成为冼金花。在这,你仍以玉萝为名,在场的侍婢及苍天、后土为证。”金花感谢夫人的厚爱,正欲下跪敬谢之时,冼夫人忙催道:“不喊声娘吗?”在侍婢怂恿下,金花终于开口了。她奢望十多年来可以喊“娘”的机会,不正在她眼前实现了吗?顿时绣阁内,亲情洋溢,欢喜的泪水在每个人脸上流淌。萍儿一听著冼夫人与水儿的话尾,便急急忙忙找上杏儿。
闯入杏儿的房中,杏儿正准备赴今日的盛宴。而且,这几天她在夫君——也是朱二少——朱仲甫的耳根旁吵了不知几回,关于她的身份未定一事,仲甫答应她在适当时候给她个合理交代。当然,对杏儿而言,朱老爷大寿便是适当机会了。可仲甫心中犯疑的是,怎么那一夜的杏儿与这么多日相处之下的杏儿全然不同呢?至于不同在哪?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问过杏儿关于玉佩之事,但她说她盛怒之下将之丢弃于东院的池塘中。池塘里又遍植莲荷,理所当然的,玉佩之事,也就无从查证了。但经他多日观察,杏儿是否为东院露水姻缘的美人?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夜那名女子身上有著一股淡淡幽香,那是一种幽雅高贵的体香,而杏儿则没有,这事,他也问过她。她则答道:“其实那一夜我偷偷洒了花精水,自然身上会飘来一股花香喽。”他又问:“你出身又非富贵人家,哪来花精水?”杏儿扯谎:“主子送给我表姐,我和表姐要好自然我也有得用,不对吗?”她的理由虽牵强,但也没什么破绽。这种主子送下人东西的事,也常发生在他身上,是以姑且信了;但是,朱二少犯疑心的事,还多著呢。例如,东院是禁地,普通奴婢是无法进入的,为何杏儿这么个小小的奴婢,可以出现在那呢?挺令人费疑猜。在没有明确证据可证明她与神秘的她之间究竟有何关联的情况下,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杏儿的说词。萍儿与杏儿的感情可非比寻常,萍儿一心一意要杏儿在朱府之中有个稳固的地位,故三番两次对杏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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