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问她:“你不讨回这玉佩吗?”她说道:“玉佩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不要了。”他继续说:“它对你很重要,不是吗?”“不,我唾弃它,它如梦魇般时时在我心头逼迫。”她该称自己勇气十足吧!竟敢在这大放厥词,她抬头看着他的脸。“随你处置,我无话可说。”她早为了自己身怀孽种感到羞耻万分,今日他如开口逐她出门,她心里也有了准备。反正,她早因不贞的行径羞愧得无地自容了。笑意在他俊俏的面孔泛开。“你很小心地保存它,不是吗?”金花心忖:我才不是小心保存,只是暂时收藏起它,来日,才好找出罪魁祸首来严惩。不过面对他的问题,她只是默然无语。“你身上的香味挺熟悉的。”金花终于听出这声音来了。她瞪大眼!“你——”“对,我们曾在这”她呆住了,怎么会?!当真是上天捉弄!她真不敢相信,绕了这么一大圈,仍旧在原地打转。不过心里又有那么点一释然,如此说来,她并没有沾上不贞的臭名喽?她不禁展颜而笑,一扫连月来的阴霾。仲甫怪起自己的痴愚,怡红贪财,杏儿也是聒噪。这香味是独一的尊贵,是他色欲薰心,全然没去注意这天大的差异。原来野花终究不比家花的香气来得持久、来得动人。呵!他怪自己的愚昧。不过他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可我们是不是犯了冼家的咒令?”咒令?金花对自己所说过的话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怎么还记得呀!思忖了好一会才说道:“可以说生效,也可以说不。”“为什么?”他问“冼家咒令是否生效,结果就在我腹中孩子身上,我们就看看他出生后是否变丑了,再做定论了。”天呀!得等孩子出世呀?仲甫屈指一算,他得再等个把月之久,方能亲近她?这期间若叫他不近女色,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呀!他开始衡量,哪一方对他来说较有利。左算右算、千算万算,算一算还是不怎么划算,他将玉佩交还给她。“哪,还你。这玉佩是你拿走的,我不想再取回。”金花见他又将玉佩交还她手中,不解地问道:“相公,您这是什么意思?”仲甫语带深意地说:“它本来就在找它的主人,现在它找上了你,所以我将它交给你喽。”什么?找什么主人?她听糊涂了,正当她欲问个明白时,水儿及几位侍婢已找上东院来,也因此中断了他们的对话。仲甫悄悄地自另一条花径离开,只留金花侍在原地,等待婢到时,便与她们一齐离去。原来是到了祝寿时刻,一时之间,竟找不著二少爷与二少夫人的影子。所以老爷才差人出来找,找至东院来,却只见二少夫人在。咦?怪了,二少夫人一回来,二少爷转眼间也到了,他夫妻二人还挺有默契。噢!幸亏没误了事。
玉萝的一对祥瑞玉狮可讨了朱老爷的欢心,雕工精致的玉狮让老爷对金花褒奖不已。这场面,奕煌自是看在眼底,心里明白,冼家小姐确实非泛泛之辈。朱府今日成了不夜城,筵席至天明方休。今夜她仍是回绣阁休息,一切并无什么不同,不过此夜却成了她的惊魂夜。他明的不能来,竟然来暗的。侍婢为她卸下一身行头,全数退下回房之后,房内的门被悄悄打开来,她由绣满荷花纱帐的床内,模糊看见一高大身影,她镇定地启口问道:“谁?”来人并没出声,金花恫吓地:“再不走,我喊人喽。”仲甫喝了一点点酒,那儿不去,竟往她这来。打从他知道,金花是那一夜的美人后,对她的爱意愈浓。饮酒一事成了浅酌,才喝了几壶便藉尿遁,遁到绣阁来了。他并不理会她的恫吓,又悄悄掩上门,窗棂外的月光,终于映出来人了。金花又开口问道:“相公,你该在杏儿那的。”“谁规定的?”金花不奢望他会来,尤其在得知真相过后,她只有宽心无开心。坐正身子,人仍在纱帐内。“相公,您可别因娘子身怀六甲,便疼爱有加喔。”言下之意,是在讽喻他的现实,得不到的、较神秘的,他反而追逐。讲开来了,糟糠妻也会成为上等珍物。他缓缓走了过来,一股刺鼻的酒味已扑向她来,金花喝令他:“你别再过来。”“为什么?”“因为你身上的酒味,教人不敢恭维。”金花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下肚的佳肴一呕全吐尽。谁知,他竟在桌上倒了一杯茶,猛然灌了一杯。“如何?酒味退了不少吧?”金花不在乎他的酒味退了没,她只在乎他何时能出去,让她好好的休息。“相公,我累了。”“那很好呀。”他当然希望她累了,因为今夜他打算在这留宿。金花再度重申:“相公,我真的累了。”仲甫再也不想客气了,竟急速脱下鞋,钻上床来。金花出言制止:“你做什么?”她的口气十分不悦。他嘻皮笑脸的躺上床,拉高被子。“睡觉,休息。”喂喂喂!金花在心底臭骂他一顿。而他可好了,良久才开口:“娘子,睡了吧,夜已深沉。”睡?她哪睡得著。他这一回可不像上一回,酩酊大醉地不省人事,这一回他很清醒,这太危险了,他的蛮力她可试过了。不,她坚持不。可惜,她的坚持太过微不足道了,撇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竟微微打鼾。可怜的她,只好乖乖陪他同床共枕了。才躺下不久,他的一只大手竟打横了过来,她安静、小心地移开它。可没半刻,他又来了,这一回她还是耐著性子将它归原位。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当第三次它又来时,她已没力气再去移动它了。反正横著也没什么大碍,随它去了,她真正睡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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