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们的年龄之差,经她一说,果然轻易过关。“你看!”她又拿出一瓶避孕药给他看,他更确信。他也不是不要他们的小孩,只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不渴望她生孩子,两个人挺自在的,何必有个“飞利浦”在旁碍事呢?反正避也避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他在热度将灭之际又重燃雄风,不过这一次是在床上。在他即将泄出之际,他想抽身,可是她不让他离去。“反正有吃药,你怕什么?他们很少留在我的体内,何不让我体验一下?”她不肯他抽身,而他也已达到顶点停不下来了,只好顺她的意。也许是上天听到她的祈祷,多年未受精,卵子一碰到精子,如获至宝,死缠不放,一个胚胎正在她的腹中滋长。“来了没?”这段日子,戴威很机伶,见刘艳雪由厕所出来,他便问。“什么来了没?”她明知故问。她老早知道他精得很,一定会查清楚的,没证据他也不会相信,因此她早去市场买鲜鸡血回来等他多时了。“月事吗?”她见他点头,立刻告诉他:“来了,不然你不会到洗手间看看。真不知你在怕什么?”她若无其事走到客厅。他一看果真来了,还腥得很,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真是自私,他占了她十年,除了金钱及感情,什么也不曾给她,甚至到了现在也不准自己的种在她身上滋长,只因他们的家世实在悬殊。他有时也会心生内疚,他到底是只沙文猪呀!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她发现她怀孕了,那种生命在自己腹中孕育的感觉真好。“阿威,我要钱。”“钱?艳雪,你变了。”“我老了,不再青春年少,若不在你身上挖些钱,以后我人老珠黄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宠幸我吗?”她这话直冲他的心窝,他现在不正已开始厌倦这种生活了吗?莫非她已察觉他将重心移转了?“也对,有忧患意识是对的。你要多少?”“两百万。”她比了两根手指。她相信只要她平安生下小孩,有这两百万她可以扶养小孩大一点才出外找个工作。“你有点贪心。”“你舍不得吗?”“好,明天我会汇入你的户头。”他连眉也不皱一下,不过心中已开始对她改观。女人到头来还是贪他的钱,连她也不例外,他有点失望;以前她绝不会开口向他要钱,总是他主动拿出来。这会不禁教他纳闷她怎么会在这他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价值时一再出问题?刘艳雪已开始为自己的离去铺后路了。她总不可能在无一技之长,以及身无分文之时离开他吧?她不为自己,也得为腹中的孩子著想。她不能再留下来了,肚子一天一天地隆起,她绝对瞒不住他的。“紫铃,我想离开他了。”“你想通了?”“嗯!他已不再是爱我的男人了。”她的神情落寞,她也是不舍得离开他。她破了例爱上雇主,当情妇的人是用不得情的,可是她却犯了这个错误,才会有今日如此的下场。“对嘛!男人多的是,你条件又不差,还怕没人要吗?”“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艳雪放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上面,要她走已经很残忍了,何必还要鼓励她去展开另一段感情呢?怕伤得不够吗?”林叙娟不认为她一走了之是个好决定,一旦有情就应该去争取。而且男未娶、女未嫁,怕什么呢?何必还没努力就逃避当只鸵鸟呢?“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对方都变心了,又何必强求在一块?这不是造成双方都痛苦吗?”“好了,你们不用各持己见了,反正我是走定了。今天我只是来和你们告别的,反正我到哪,我也会同你们联络的,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已无法待在他身边了。”“为什么?”彭紫铃不明白她言下之意。“你出轨了?”季诺死也不信,还好她也摇头。“还是你怀孕了?”林叙娟相信一定是这个理由才促使她兴起离开他的念头。她沉默,令她们三人更是深信唯有这个理由才会使她狠心结束这段十年的感情。“那你要去哪?”“不知道,走到哪算到哪。”“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知道,也因此我才有力量走,否则我大概也没有离开他的勇气。”孩子是她的支柱,若没有小孩,她也舍不得走出这个穴,一个令她栖息了十年的穴。人们总是安于现状的,要想破茧总需要勇气。“你何时走?”“明天。”
“明天?”三个女人大叫,太匆促了吧!“再不走,怕走不了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她怕他迟早会发现的。她无法想像他若知道她怀孕时会有什么反应,模拟一:暴跳如雷,要她拿掉孩子,她跪地求饶这太悲惨了;模拟二:他一改常态,接纳她的孩子并娶了她──唉!这太不可能了。她泄气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等我安定下来,会和你们联络的。”“真的要走?你对他说了吗?”“他不会要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十年连个孩子也没有;他若要,也不会迟了这么多年都不问我渴不渴望一个家庭。”走到这田地来,她不认清事实也不行了。她尽量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为金钱而与他在一块的女人;她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情妇,一个几乎可领奖牌的模范情妇,可是日子一久,没有了火花、没有了新鲜感,感情也会变质的,到时候不是她必须乖乖摸著鼻子滚蛋,就是他另筑香巢,她从此成了冷宫中的一员。“我们支持你!对了,你有没有钱?”“有,我向他要了两百万,算是补偿我这十年来卖身的代价吧!”“你还有心情这样算!”“折合一下,勉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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