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仲业能有什么办法。仲业干笑两声后才说道:“中山北路的莺莺燕燕不少,或许你会找著全身充满电流的美女也说不定。”他就知道,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下三滥的烂点子。“你留著自己充吧,我还是决定放弃。反正一个人无事一身轻,何必拖个家累来扛?啊,我有患者上门了,不说了,bye!”结束电话,又开始忙碌的工作。采凝拖著疲惫的身心回到家附近的超商正欲采购消夜——“叮咚欢迎光临!”响亮的问候声拉回了她半混沌的脑子。“嗨,接班?”现在正值交换班时间。“是啊,蓝小姐也刚下班?”她是个人尽皆知的朝九晚十一的“超级赚钱女”“嗯,刚下班。你们没瞧见我已经张不开眼了吗?”采凝夸张地眯了下眼。进入店内挑了几样消夜及加热的热牛奶,正欲结帐,巧见汉民也进入这家超商。“嗨,真巧,你也来了。”“这么巧,你——”见她这身盛装打扮,仿佛才刚下工似的。“刚下班。”明白他的疑惑,她坦言不讳。“这么辛苦。”“还好啦。”这一切全是自己自找的,她怎敢喊辛苦呢?“你也休了?”“早休息了。输入病历到一半,觉得有点饿便出来。你——这么晚了还吃消夜,不怕身材走样吗?”这是现代女子最具危机意识的一环,难不成她不怕吗?这一点对身高一七、体重四十七的她而言,根本不造成问题。她所该烦恼的是,不知未来该去哪找一张优渥又长期的饭票哪。“若要我这身保持了近三十年的好身材变形,那非得十分用心规划才行。”的确,眼前的她除了姣好的面容外,那一身修长更是没话说。站了好一会,她累了地道:“好晚了,我该早早休息才是。无法足眠才是美容的天敌,bye!”真像她的个性,来无影、去无踪。上一秒,她还站在他眼前;下一秒,她已消失。他摇了摇头,继续未完的事。坐在服饰店内,一大组修指甲的器械一一排列在桌上;小至粗磨,大至上彩,采凝一点也不马虎地细心完成指甲美容。“小姐,那一套可以试穿吗?”这下可好,一进门便是要求试穿的,指甲油还没干咧。“对不起,那一套已售出了,您可以挑这一杆的嘛。”指向最容易拆卸的那一杆套装区。女客看了看。“真的不能试穿看看吗?”也不想想她已伫足在这家服饰店门口多少回了,怎么看都觉得喜欢这一套,一时要她转移目标,实在太过残酷。唉,她真的中意那件洋装呀。采凝在心底默数:五十、五十一五十九、六十。“可以的,我马上取下来,您先坐一会。”她现在的模样和刚刚坚持的态度,还真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哩。没十五秒,那一套洋装已交到女客手中。“试衣间在这。”待女客试穿出来,还挺合身的。采凝便又开始施展其三寸不烂之舌:“哇,真像是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耶!”“是吗?”女客本来便已中意,又一经她赞美,更是松了荷包。只是——“这一套不是已有人”
“我再调一套还她,不打紧的。”“太好了,真的太谢谢你了!替我包起来吧。”她使出这一超——“见人说人话,遇风便转舵”交易便告捷。即使经济萧条,然而妮妮服饰丝毫未受影响。这可得归功于她舌灿莲花的功力了。惠凤终于出现,采凝玩笑地说道:“一天比一天晚,你是不想做了是吗?”她翻白了眼。“蓝小姐,你搞不清楚状况啊?此店为我开,老板娘有不能迟到的理由吗?”采凝将钱柜中的现金交给她保管。“进帐一万五千元,点收。”惠凤接过手,拿出她的金手指,响亮有声地点著钞票,数完后还煞有介事地说:“少一张。”采凝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惠凤刺耳的杂音。“喂,少一张耶!”“少?你不会倒贴呀。”惠凤拍了下她的肩膀。“叫我贴钱,门都没有。”明知是玩笑,她也不示弱:“喂,难不成你想叫我贴?回去等个几十年吧,最好想都别想。”“噢,我会多想几回的。”惠凤还装出一副讨打的模样。“去!”采凝啐了她一口。玩够了,惠凤才问她:“蓝蓝,我觉得有点累耶。”“累?你不会是想关掉这家店吧?”不行,这可是她的经济来源之一,怎么可以结束营业呢?惠凤知道她误会了。“不是啦。我是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个归宿”起先她还想认真地听惠凤的理由,现在她则——“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对吧?”“我像吗?”惠凤没好气地回她。采凝还正经八百地看了她数眼。“不像。只是你该不会是到了思春期吧?”唯有如此才会急著想结婚;反观自己,仍是思春期未到,所以才不急著找对象。只见惠凤双手托著下巴,一幅迷惘样看来,她的红鸾星真的动了。“惠凤,你打算怎么寻找你的真命夫君?”见她默而不答,采凝又问:“电视节目相亲好吗?”她摇头。“我才没那么逊,得上电视推销自己。”这话是“那你——”神秘地一笑,将她的心事全泄漏出来。“你早就找著他了?”惠凤点点头。“我们就在这认识的。”“在这?”太不可思议了!在这种小地方也可以谱出恋情?她等不及想知道他们的恋爱史了。“他月薪多少?存款多不多?有房有车吗”不需多了解便可知道,奉金钱为主义的采凝必问的问题。见惠凤摇头,她可慌了:“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摇头?不会是他什么也没有吧?”对于嫁给一名一无所有的男人,那种窘迫是采凝所无法想像的。惠凤故意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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