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cao守方面的问题。她小心翼翼地防著外人。“你丈夫呢?”“他出差去了。对不起,我们孤男寡女的,他又不在家,可不可以麻烦你出去?”她自认自己姿色平平,没有理由让男人对她产生觊觎之心,再说她又挺个八个月大的肚子,这更没理由引发男人的胃口。“你的妇德cao守很好。”这句话倒是他由衷的恭维。“这是我的职责。”“职责?”“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为人妻的责任。”“喔!我还以为另有隐情。”林月葵对他的戒心更大了。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步一步地在套她,莫非他是老板女友的眼线前来试探她的?不,她才不会上当,已八个多月了,撑著也就过了,何必在这节骨眼出事?这事可容不得败笔的!“这位先生,你来这有什么目的?”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认为我有目的?”“这里有这么多户人家,你偏偏往这问路,不得不让我起疑心。”“你的戒心很强,这很好,尤其单身女人在家更要小心点。”“你是在告诉我,我必须小心像你这样搭讪的陌生人?”“我——你倒可以视为例外,放心,我不是坏人。”“真可笑!衣冠禽兽,你总听过吧?嘴歪鼻塌的人并不全是坏人,一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人面兽心不更可怕?”“是吗?不过,你分析得也对。”“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吗?”“可以。和你说话很有意思,下一次我再和你聊天。”他向她预约下一次。林月葵可不希望了。他太危险了,他是个会令女人为之倾心的男人,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宜与异性有任何的纠葛。“不,我不欢迎你。”“我相信你会的。”“你慢慢等吧!”她拉了纱窗、并锁上门。心中喃喃道:可怕的男人。在她二十多年的岁月中,从未有过机会认认真真地谈一段感情。生活的压力使她自知什么也沾不得,因为她无力偿还别人的付出。现在她又已签下卖身契,卖给一个陌生男人,只为了要她替他生下一个子嗣。现在她可以天天与腹中的胎儿聊天,说说心里的悄悄话,如今又加上一个误闯的男人,一个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乱了,乱了,如一瓶酸醋打翻了,气味浓得呛人,久久不散这事她一句也未向洪培利提过,因为她在他接二连三地闯入她的生活后,她觉得自己对他竟泛起异样的情愫。也许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当一个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进入她的世界后,她不再是原来那个不识情愁滋味的林月葵了。“胎儿一切正常,往后两个星期来一次。”今天她要产检,是洪培利来接她上医院。“谢谢你,彭医生。”“不用客气。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会的,谢谢你。”他们一走出医院,她眼尖地看见站在街角的他——那个误闯者,她不自觉低下头。“月葵,上车吧!”“好,谢谢。”她忍不住再多瞧他一眼。洪培利也发现她的异状,可是她掩饰得太好。“遇见熟人?”“没有。”洪培利也不再多问,他知道她的交际圈小,朋友也很少,他想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他带她上婴儿坊购物。
她一下车,一直寻找他的踪影。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竟陷在一名陌生男子的身上。“上去吧!”“喔!好。”“月葵,你在找什么?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没没有,我们直接上三楼吧!”她不爱别人窥探她的隐私。她没有资格替肚中的孩子挑选他所需的东西,因为他的父亲会全权处理,她只须购买自己的日常用品;三楼是女装部。“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布置这孩子的婴儿房?”“想是想,可是他们愿意吗?”“我的老板要我全权处理,我想你会有兴趣参与。”“真的?那太好了,我愿意,我想要。”她的意愿很高,洪培利也不认为这对她有什么不好,让她满足一下那种共同参与感也不错。“那,待会你随便挑。”“谢谢你,洪律师。”“叫我培利就好。”“不习惯,不要啦!称呼你洪律师也已上口了。”“随便你。”她原本想上三楼,可是因洪培利的话,她现在只想要下一楼替小孩挑衣服、玩具,不过也仅止于此,因为她的老板是个室内设计师,也许她所挑的色泽、形式他不会同意,所以她也不敢擅自作主。她由书中得知必备小内衣几件、外罩长衫几件,袜子、手套、帽子、包巾、奶瓶、奶嘴、围兜林林总总,她样样精挑细选。当她在二楼之时,她看见了他——那名自称误闯者的男人。他远远地看着她,当他们四目交接,她羞得立刻低下头,心中暗暗欢喜这次的偶遇。可是没道理啊,刚刚在医院外也与他对上眼,现在来到婴儿坊又与他碰面,莫非他一直跟著他们?她不露痕迹地逐渐往上逛,他则一直远远地看着她,这令她有点——心猿意马了。“好了吗?”洪培利也钻了上来。“好了,可以走了。”他们在柜台结完帐,立刻驱车回家去。她一直挂念他是否跟来,可是他没有。曾元汉心想自己已无可自拔地喜欢上林月葵了。温雪莉出去也没个联络,他也逐渐死了心,全心全意放在林月葵母子身上。根据报告,她替他怀了一个男孩,若早知他和雪莉会完蛋,他也不用怕对不起雪莉,而失去与她肌肤相亲的机会——至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当个神秘陌生人的身分,只为了亲近她。“元汉,雪莉仍没有消息?”“别提她了。”“你忍心割掉这段情?”“她都不在意了,我在乎有什么用?”培利所提议的借腹生子这件事,不但使他们多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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