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不是这样的。”苍舒离低声道。
他望向虞容歌,神情少有?地?正经严肃。
“我?其实早就不在?意当初的目标了,容歌,我?承认你是我?们之间的胜利者。”苍舒离说,“我?只是不明白,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可在?你的心里?,我?似乎从?来都不特殊。”
他说,“我?可以输给?你,但我?不懂,我?为何会输给?其他人。”
虞容歌看向苍舒离,她的眼眸如此平静,让苍舒离目光开?始闪烁,最终先一步猛地?侧过头,狼狈地?躲避她的目光。
“其实你心里?清楚答案,不是吗?”虞容歌平静地?开?口。
苍舒离将世界视为一盘游戏,他看穿了虞容歌对这个世界的游离感,他们那?么相像,总是会洞察身边所有?人想要的,并且以此来为自己牟利。
他从?来都认为只有?他和虞容歌才?棋局上的玩家。
然而对虞容歌这个穿书?者而言,苍舒离和其他人真的会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苍舒离这么聪明,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他只是不愿相信在?虞容歌的眼里?,他与?被他忽略的芸芸众生也没有?任何区别。
傲慢的游戏者以为找到了同类,却没有?想到,那?个人比他还要高傲,正如他看不见苍生,虞容歌也同样对他熟视无睹。
还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打击人心的?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淌,苍舒离忽然轻笑出声。
“这是我?的报应。”他轻声说,“我?玩弄人心,终究也被自己的心愚弄了。”
“苍舒离,是你自己画地?为牢。”虞容歌说,“我?从?未觉得我?是俯视众生的玩家,我?和这世界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两个的手段确实很相像,然而虞容歌做不到苍舒离那?么冷血。
在?修真界的这些年对虞容歌而言是收获的过程。因为她从?未看轻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她收下?了修仙者们真挚的心,她的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
虞容歌面?对整个世界时是宽容接纳的,而苍舒离则是极端的排他。
他们确实很了解彼此,性情中也有?相同的地?方,看起来是同类人,但实际上相差甚远。
苍舒离沉默着,他浑身的气息十分低沉。
虞从?未见过苍舒离如此低落的样子,她忍不住开?口问到,“是不是同类真的对你而言这么重要吗?就算没有?这一点,难道我?不依然是最了解你的人?”
“那?不一样!”苍舒离干巴巴地?说,“好吧,就算在?你心里?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是沈泽,而不是我??”
他有?些倔强,有?些委屈,“我?连加入你们都不行吗?”
虞有?些头疼,“苍舒离,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何如此坚持此事?”
苍舒离沉默了。
过了半响,他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利益维系了,这让我?感到……很不习惯。”
说出实话,对苍舒离这样的人而言是可怕的。致命程度约等于妖兽因为信任人类,将自己的妖丹吐出来任由对方拿捏。
苍舒离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就是不断地?互相制衡,他像是个模仿人类的异族人,每句话每件事都是在?权衡与?算计的过程。
没有?任何诡计和后路的实话实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苍舒离的肩膀一下?耷拉下?来了,他没找到能继续和虞容歌保持利益亲密的方式,却将自己的底露了出来。
他的身体还朝向虞容歌,脑袋却倔强地?撇了过去。
虞容歌太阳穴直跳,“所以你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与?我?有?身体交易?”
苍舒离默认地?垂着头。
虞容歌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在?桌子地?下?踹了他一脚。
她真是无法理解苍舒离的脑回路,屁大点事情,在?他那?边都快脑补出一个宫斗剧了。
“苍舒离,你是个傻子吗?这算是什么问题?”她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担心你有?一天?因为无聊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苍舒离抬起头,目光闪烁地?偷瞄她。
“安慰我??”他小声嘀咕。
“我?难道与?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利益交易吗?”虞容歌没好气道,“我?的身体恢复健康了,为什么萧泽远不担心我?赶他走呢?狐族兄妹怎么会安心地?去妖界搞事业,不担心我?与?他们关系淡了呢?”
这就超出苍舒离的认知范围了,他只是知道不论?任何生物都有?聚众的本能,这是默认的常识。
他依旧小声道,“因为你们……关系好?”
“对啊,难道我?们俩个关系不好吗?你怎么会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虞容歌说,“你的房间就在?我?院子里?,又?没有?人去霸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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