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家欢欢不花一毛钱就有一群人肯誓死追随她,她很厉害。”当然大部份是典当为奴仆,自然无薪可领。凌拨云眉一皱。“欢欢又是哪号人物?”瞧她说得眉飞眼笑,怪不是滋味。“你不知道吗?”这句话已成为云日初的口头禅。“初儿,不要惹我发火。”他听腻了这句轻蔑的话。“小气财神莫迎欢呐!她是扬州首富哦!你到扬州城随便抓个人问,他就可以说上三天三夜。”欢欢很有名。莫迎欢!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儿听人说起,一时之间倒是想不着。不过,真的很熟,常常传入耳里。“前不久才嫁给别离剑应嘲风为妻,她的财富多得可敌国,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女人。“嗟!一个女人有何作为,还不是仰赖父兄、夫婿:“他压根不信女人能闯出一番事业。云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点喔!别让欢欢知晓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会倾家荡产、身无分文。”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好心劝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领情。“初儿,你真关心我呵!一个女人还难不倒我。”他一点也不担心,只是个女人而已。“随你,等你当了乞丐,我会拜托连大哥多照顾你。”说大话。她可预见他的下场有多凄凉,没人逃得过欢欢可怕的敛财法。“你是九王爷,当今圣上的皇子?”难得“放”出来透透气,突来的讯息叫云日初错愕不已,他居然是个龙子,那他一定很有钱。咦!她怎么受欢欢影响,开口闭口只想到银子?“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绕了。”唉!她缺水吗?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会落泪,看到阴阳或玄漠一样止不往泪水,可是一瞧见他便收起泪珠。“你又嘲笑我,人家没见过侯爷嘛!惊讶是自然反应。”她语气中有些撒娇意味。“决定当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拨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不甘的表情。她一嗔。“你好无聊,每天都说这话题不累吗?我的答案不变。”“侯爷夫人身份显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风尊贵,为何你仍如此顽固?”他恼她的固执。“我不是侯爷夫人,走在扬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样退避三舍,有什么好威风。”他们都被她的哭声震退得无影无踪。“真该说你与众不同还是说冥顽不化?我已经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拨云无奈地摇头。相处了数日,他始终打不进她的心房。初儿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柳,禁不起风雨吹淋,可是骨子里坚硬似石,不轻易妥协,坚持他认为不值一握的原则,宛如傲梅。他承认太轻忽女人的决心,以为她们要的是富裕的物质享受,可她偏是异数,改变了他鄙视女子的观点。“侯门深似海,深闺多怨妇。我最讨厌和人争来抢去,不想沦为弃妇。”皇室宗亲妻妾必多,她何苦落个心碎。“要是我独宠你一人呢?”他懂她的心意。云日初轻叹了一口气。“你老是绕着这因子转,我是有婚约的人,与你不可能有结果。”他对她的眷宠她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他一意孤行地视她为禁脔,不断以利相诱,她实在快吃不消了。她是个普通、平凡的姑娘家,追求的不外是一份真诚的感情,像好友们一样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便心愿足矣!人只有一颗心,岂能容下十余份爱,所以她才想离家散散心,不愿太早嫁入杨家。他和杨广琛大体来说是同一类人,杨家和云家是世交,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广纳妻妾,多少还会顾忌着两家的交情。而他,唉!她不想将心葬在他身上。“初儿,不要逼我杀了那小子,你是我的女人。”凌拨云眼露凶光。“你好奇怪喔!你不是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为何执着于我?”她没有嫉妒的资格,只是心口有点闷。王孙贵族本是如此,她不该惊讶。“哪个碎嘴的丫环在你面前嚼舌根,我撕了她的嘴。”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十三位姬妾的存在。又来了,脾气真坏。云日初睨了他一眼“上回紫绢差点被打死,你不要害我难做人了。”大伙儿不敢当面谈开,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负恶名。“哼!丫环有丫环的本份,谁准她们谈论主子的闲事,全都该死。”话多就剪了舌根。云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紧张什么?像你们这种人不都时兴养妾自娱吗?”
“说明白,我们这种人又如何?”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赏赐,他能不收吗?“你干么吹胡子瞪眼,我有说错吗?养妾狎妓是贵族最盛行的兴趣,你不就有十几个妾室?”凌拨云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从你入府后,我就没再碰过她们。”头一日,他曾到玲珑阁找水玲珑欲宣泄欲望,但一瞧见她身侧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孪生妹妹紫绢正伺候着初儿,因此打消了念头,听了首曲子即离去。他还记得水玲珑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脸上表情是多么哀戚,看来她该离府的时候到了。他绝不允许侍妾爱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让府内不平静,破坏他定下的和谐。因此,他不爱女人,也不偏宠其中之一。“那关我什么事?她们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风流、滥情。“初儿,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拨云笑得很得意,初儿她终于有些在意他了。“你你胡说!”云日初双颊染上微红。“你嗅觉出了毛病。”凌拨云大笑地拨拔她及肩的流苏彩缎“有没有胡说,问你的心。”“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讨厌鬼。”头一甩,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她不喜欢自个别扭的心态,明明不该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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