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到你多疑的天性一定会叫那女人先喝,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是一旦武功修为愈高的人,毒渗入的速度愈快,你的命哈哈,看来过不了今夜子时。”凌拨云凝着气,想借由内力退出毒气。“你以为你逃得掉?”“为何不成?一座小小的侯爵府我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你的防御形同虚设。”十三皇子得意地炫耀他的能耐。“是她带你进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水玲珑。一入侯爵府的侍妾没有自由出入府邸的权利,通常由侍女代为跑腿,添购花布水粉之类。再加上每阁美女互有心结不常往来,对侯爵府偌大的地形不甚熟悉,大多局限在自己闺阁,不太有机会摸清各个岗哨及出没小径,除非凌拨云想到了可能挟怨以报的人名。紫绢!“她!”十三皇子蔑视地一笑。“让你当个明白鬼吧!是她的哑巴侍女利用她不自量力的妄想,人长得很漂亮却没脑子,死了也不可惜。”人唤玲珑心不玲珑,傻傻听信侍女的谗言当替死鬼,自以为痴情的蠢女人,留在世间徒浪费米粮,他好心地送她一命归阴,去阴曹地府陪她的心上人。至于那个话说不明的哑巴侍女已失去利用价值、他也挺干脆的,就让她当个永远开不了口的真哑巴,先去地府为她的小姐打点打点。“本是同根生,我处处忍让,你节节逼近,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若非要有一人倒下,他绝不留情。“我是受尽宠爱的十三皇子,谁要你虚伪的忍让,我要你死,永远不再来抢我风头。”他太娇惯了,一不如意就迁怒旁人。“长不大的小鬼。”凌拨云冷冷地撂下一句。被激怒的十三皇子脸色变得很难看,阴冷的眼中燃烧妒恨的冥光,等不及看他毒发而亡。他手一扬,身后几位随从立即拔出手中剑,毫不迟疑刺向嘴唇已开始泛黑的凌拨云,剑式阴狠、狂悍,招招攻其要点意欲折磨。若是平常,这几个黑衣人的身手根本不在凌拨云眼底,可是为了逼毒耗损不少真气,毒未逼出反而直冲入血路,应付上他有些捉襟见肘,力有未逮之感。眼前闪过云日初如虹的笑靥,他自知不该逞强,正打算高喊在附近巡逻的侍卫前来相助。突然两道白光倏然而至,其中一人出手点住他来不及防备的坛中穴,人一昏,便不知人事。“啧!这家伙还真耐看,难怪云云要他而不要杨家小弟。”笨咯!和尉天栩一样是蠢人一族。明知酒可能有毒,还赌着命喝下,难不成美人斟的毒酒比较香?现在的男子愈来愈迟顿了,真是不济事。“欢欢,你到底要不要救人?等你把他欣赏完了,云云就只能守寡望门。”杜丫丫不耐烦地推推她。敢推她,这个死丫丫以为有绝情剑当靠山就神气了,愈来愈不怕她,莫迎欢眼一瞪。“死了就抬去葬,你还留着发臭呀!大不了我叫臭乞丐当候补新郎。”此时正在苏州杨柳树上打吨的连祈风起了个寒颤,一不小心由树上翻落地,差点压断那根丐帮碧玉杖。他迷糊地揉揉眼睛四下眺望,发现那三个恐怖的女人没在周侧晃动,才安心地凌空一跃,躺回和他有点感情的柳枝干,继续睡他的大头觉,作起春秋大梦。“欢欢——你别玩了。”真受不了她。“想想你的银子大计。”噢,对喔!莫迎欢赶紧由怀中取出一粒解毒丸塞入凌拨云口中,并回首吩咐她的奴才相公为他催化葯性,暂时稳定毒素的扩散和蔓延。她的专长是数银子,其他的小事就留给不重要的人去处理。一不是扁鹊,二不是华佗,她何必学人家悬壶济世,难看嘛!另一个美美的佳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财神爷的一掌威力惊人,她的毒加上内伤已是回天乏术,就不必浪费一粒三百两银子买的解毒丸。因为人已经断了气,不好向阎王索讨。“你你是皇皇姑?”十三皇子惶恐的问。哎呀!差点忘了这个小笨蛋。“我说十三么呀!你皇帝老子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连自个手足都下得了手,真不是‘人’呀!”“皇姑,我叫升巽,你不要老是叫我十三么。”怎么会是她?“我高兴,你有意见吗?”不长进的兔崽子,被容贵纪宠坏了。“我我不敢,皇姑。”十三皇子嗫嚅地低下头,十分畏惧这位年纪比他小的皇姑。“皇姑!”尉天栩和应嘲风两眼一瞠,一个失手滑掉手中抓牢的杀手,一个差点错手让凌拨云的血脉逆流,提早升天向佛祖报到。他们不敢相信刚才气焰高涨的十三皇子一下子软了骨,低声下气地任人编派,态度转得太吊诡,恭敬得像个初见夫子的学生。而且还叫了莫迎欢一声皇姑?
是他们听错了吧!爱财如命的小气财神怎会和皇室扯上关系?一定是幻听。“他们吓傻了,挂名皇姑。”杜丫丫在莫迎欢耳旁小声地说道。“不能怪我,是他们禁不起吓,我是莫迎欢耶!搞不清状况。”丢脸,他们以为扬州名胜好当吗?说起“皇姑”这一词来得荒唐。那年她和丫丫、云云去山上的慈云寺摘草菇,不意遇上一个扭了脚的贵夫人,坚持要她们三个小女孩扶她回寺里厢房养伤。基于有“利”可图,年仅十岁的她就留在慈云寺陪银子呃是陪好心的贵夫人,因此扯出一段忘年之交。原来那位贵夫人是皇上的娘,当今的太后,她是捡了座宝山,在相处一个月后,圣德太后执意要收她为女,下懿旨命儿子皇上封了个凤仪公主给她。每年太后寿辰前,她总得上京去祝贺,顺便污点好处回来,通常她一待便是半个月到一个月间。“你们是什么人?竟见敢擅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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