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餐会。“干么?你还电话追踪,怕人会飞了不成。”爱cao心的家伙,怎么不来关心关心他。一身酒气的韩少恩抢走他手中的手机,步伐有点摇晃地往宝蓝色织布沙发一躺。他喝得不多,可是因为他比某人好相处,一阵哄闹下,大伙儿当是泰国泼水节,齐往他身上泼酒。“你怎么还没走?酒鬼。”满室的酒味难闻死了。“喂!客气一点,什么叫酒鬼,今天大半的酒是我帮你挡下,借我浴室清洗一下不为过吧!”不知感恩的小气鬼。韩少恩低喃了几句,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仰头一灌,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自在得很。“还喝,不怕醉倒了。”不赞同的眉间微微隆起,对他的饮酒习惯感到排斥。也不知是出自何种原因,隐千眠打从懂事就特别注意身体健康状况,不抽烟不喝酒,不从事有害身心的活动,自律得像一只时钟,非常规律的正常作息,除了创作时会稍微熬了一下夜之外。他隐约有种曾经病得很重的感觉,连床都没办法下,需要“丫鬟”搀扶。大概这种缠绵病榻的不适感,让他更注重养生之道。但实际上,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什么大病大痛,除了几个小感冒之外,他卧床只为休息和睡觉,而非休养。是前世的记忆吗?他常梦见自己穿着古人的服饰,由一名看不清脸孔的女人扶着,语调温柔的鼓励他多吃一点,让他满心温馨的在梦里笑了。有时候,他会听见江涛汹涌的声音,好像走在黄浦江岸,身边的女人笑语连连,让人身处战乱中仍感到一丝暖流流过心间,忍不住觉得幸福的笑出声。不管是柔情似水,或是开朗热情,梦中的人儿都有一双明亮如星的璨眸,仿佛流动着生命力和希望,照亮他心中的黑暗面。初遇星儿时,她的眼眸一如他梦中见过的纯粹,不沾世俗,不染尘秽,干干净净的有如一面清澈的湖,照出最真实的世界。对上那双眼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找到了,即使她憨直得令人生气,他还是无从选择的恋上她丰沛的朝气。“啤酒不是酒,醉不倒的。”那是消暑饮料,用来提神醒脑。“酒鬼的说法。”千篇一律。“嘿!兄弟,你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吧!喝你一瓶酒而已,不至于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吧!”何况不喝酒的他准备含酒精饮料不就是为了招待客人,他没必要客气的放着不动。隐千眠漠然的一瞟。“若是醉倒了,别指望我会扛你回家。”路边的野猫野狗多,刚好和它们做伴。“嘿嘿!我打算赖着不走,你收留我一夜吧!”他满喜欢他古典味十足的客房,尤其是那张有百年历史的红桧古床。“休想。”他拒绝收容有家不归的烂酒客。“唉!不要说得这么绝情嘛!你家星儿妹妹我也有帮你照顾,不然她准让众人拱上台跳脱衣舞。”他护花有功耶!不然早让张副总那色鬼得逞了。本来没想起这码事的隐千眠眸色转深,冷视着韩少恩邀功的笑脸。“让她跳上桌于是你的照顾?”他不过去了一趟洗手间,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之前还在猛吃猛喝的猪小妹,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了众目焦点。“啊!这个呵”完了,他怎么搬石头砸脚,忘了他还没找他算账。“我有拉住她,真的,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嘛!一票人一拥而上,我就被推开了。”想想看有什么东西可以自卫,以免他一时冲动,失手把迷人又帅气的最佳情人给终结掉有了,靠垫,可以阻挡连续攻击的直拳,还能预防无影脚的偷袭,绝对是最有效的救命防卫。“凭你如日中天的名气,谁有胆推开你?”除非他们不想要这只金鸡母。韩少恩讪笑地弓起身,拿起乳白色靠垫往身前一放。“喝醉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在他们眼里我比路人甲还不如。”不醉就已经很疯了,何况无限畅饮多种酒类混在一起的鸡尾酒后,不闹翻天才怪,high劲一起没人挡得了,如溃堤的海水,一下子淹没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承认场面是有点失控,但还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庆功宴本来就要开开心心的,何必扫兴,玩得高兴最重要。“哼!借口。”谁不晓得他的心眼最多,老爱搞不入流的把戏。被瞪得头皮发麻的韩少恩挤挤眉。“你对星儿妹妹是认真的吧!”隐千眠反问:“你看我像在玩吗?”他可不像他,以游戏人间当平日消遣。“是不像,但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确定是她吗?”“不关你事。”任何有这家伙介入的事情,最后都会演变得相当复杂。韩少恩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安排。”问题不是不提就不存在,好友的家庭状况他最了解,专制独裁的隐大总裁不可能放任长子在星河中浮沉,早晚会使出手段迫他屈服。“他的安排与我无关。”一提到生养他的父亲,隐千眠的表情冷漠得像在说个陌生人,毫无提及的意愿。“抗拒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再逃避只会加深彼此的隔阂,何不敞开心胸面对他再娶的事实。”原不原谅就在那个结上,把结打开就没事了。“再娶?”他发出极冷的嗤笑声“我母亲过世才十年,而我却有个小我两岁的异母弟弟,你想我怎么接受一个背叛婚姻的男人?”十来岁时的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幸福美满的母亲,老是在人后掩面哭泣,笑容渐少郁郁寡欢,连一向最热中的公益活动也不再参与。直到那天听见书房中的争吵,他才知道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他想让无名分的儿子入籍,以及接小老婆回家同住,而母亲不同意并扬言要提告诉,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