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迷惘,当他陷入困境的时候更要伸出手,拉他一把!”菲尔德和吉娜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威廉的潜台词:如果欧阳铎真的做了叛徒,他曾是黑桃小组的一员,假如他真的一时鬼迷心窍,他们是否应该挽救他?“几年的战友,一辈子的兄弟。”德林沉重地点点头,拉起陶野,把他拽到库尼身边,又拉起库尼,把他们的手叠放在一起。“一辈子的兄弟。”陶野看着库尼,表情真挚。库尼低着头,没说话,他的心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
“我按照色棍的描述设想了当时的场景。”菲尔德眉头紧锁“额头中弹的老兵和库尼当时身处奥力莫区的入口,隔一条街对面有栋高档住宅楼,是狙击手潜伏的理想地点。高档住宅楼的高度按照20层计算,狙击手想要在距离超过300米的距离一枪毙命,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头部,二是心脏,人在行走时身体起伏较大,射击心脏显然没有射击头部的命中率大,我想,无论狙击手是谁都会选择额头。”菲尔德一直强调额头中弹,而不是眉心中弹。库尼瞪着菲尔德。“好了,用证据说明一切吧。”吉娜及时阻止了他们。陶野嘴巴张了张,把反驳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没有证据,争论只会增加战友间的生疏。“如果你肯定狙击手是欧阳铎,我替中国军人给你道歉。”陶野的话吓了众人一跳,威廉猛地站了起来,椅子上像是有刺。谁都不相信这是陶野说出来的话,陶野是谁,是死不低头的中国硬汉,是倔驴,没有证据就算砸断了浑身的骨头他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现在他要道歉。“对不起。”陶野躬身给库尼鞠躬。“对不起。”陶野给其他人鞠躬。库尼傻眼了,威廉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陶野给德林鞠躬的时候他像被高压电击中了,跳开了。“倔驴,你”威廉欲言又止。陶野挺起了胸膛,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前时猛然回头:“是中国军人做的事,绝不抵赖,不是,永远都不是!我再说一遍,中国军人不会当叛徒。”房门被打开的瞬间,陶野的泪水滚滚而出。“色棍,难道你不明白吗?死去的兄弟也是倔驴的战友!”吉娜忍不住了。十几名老兵远远地看着房间,他们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哭声和吵闹声让他们觉察到了不妙。陶野给十几名老兵深深鞠躬,还有那止不住的泪水,把他们吓坏了。菲尔德,德林和库尼先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威廉和吉娜。威廉拿出香烟,点着,丢给吉娜一根。吉娜点着烟,深吸了一口“问题很严重。”“你说小组内部,还是欧阳铎。”“都很严重。”吉娜目光在房间里游荡,墙角有库尼留下的血。吉娜说:“你犯了大错。”“我?”威廉不解。“小组刚组建时我给过你建议,倔驴和欧阳铎都暴露出严重心理障碍的前兆,当时倔驴每晚都做噩梦,行动中不忍心向孩子射击,欧阳铎暴力倾向过于严重,我提出来了,你否定了。”威廉看着天花板,回想那晚他们在训练场的对话“是的,那时我急于让每个成员迅速融入顶级佣兵的角色,忽略了他们的心理问题。”“不,你没有忽略。”吉娜苦笑摇头“你忽略的只有欧阳铎,倔驴却从心里障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因为你溺爱倔驴。”“溺爱?哈哈。”威廉被突如其来的难道弄笑了。从黑桃小组组建他对每个成员都一视同仁,作为‘红色恶魔’的四大铁血教官之一,他深知偏袒会给单个成员,会给黑桃小组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不是你主动的溺爱,是潜意识的结果。”吉娜继续说:“倔驴性格直爽,倔驴,勇敢无畏,就算我是组长,我也的潜意识里也会多给他一些磨练的机会。”“你是说圣多美行动?”威廉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圣多美行动前倔驴和欧阳铎都暴露出心理障碍前的阴影,如果你选择了让欧阳铎和倔驴去圣多美,他们也许都会走出阴影。他们生生死死在一起近十年,参加过的训练,执行过任务数不胜数,配合自然要比倔驴和鹰要得多,可是你选择了鹰,因为你担心欧阳铎杀了倔驴。”“我必须做出那种选择,欧阳铎当时的心理状况太不稳定了。”威廉迟疑片刻,闷声说:“你说的对,我确实怕欧阳铎杀了倔驴。”“去圣多美执行任务的机会对鹰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欧阳铎来说也许只有一次。”吉娜语气悲凉。威廉陷入了沉思,吉娜说的没错,无论谁遇到陶野这样的兵都无法摆脱潜意识的袒护,护犊子的事情在任何军队都会发生,其实这也是激励战士的一种方式,哪个战士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接受上级的赞扬,哪个战士不想成为指挥员的心头宝。两人沉默着,窗外忽然起风了,隔着窗户,呼啦啦的风声似乎在耳边呼啸。“其实你也觉得哪个狙击手是欧阳铎。”吉娜问威廉。“忽然失踪,忽然冒出个专打眉心的狙击手。”威廉咬着牙。吉娜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如果真是他,那就太可怕了,他了解黑桃小组,他又是不可多得的狙击手,尤其是他的严重暴力倾向的心理障碍,加入黑水公司以后他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威廉摇头“我刚刚还在强调黑桃小组的信条。”“是啊,一辈子的不弃不离。”吉娜掐灭了烟,无奈地说:“弃车保帅吧,有证据证明狙击手确实是欧阳铎,我会在第一时间向军团司令部报告,除掉他。”威廉知道吉娜要动用法国政府的情报机关,黑桃小组是法国外籍军团的绝密,法国外籍军团是法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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