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回到客厅沙发,没一会儿厨房门推开。
晚饭吃得较丰盛,三人随口聊了些家常,吃过饭谢淮京主动揽下洗碗的活,迟雾去厨房帮忙,爸爸摘下围裙,拎着保温杯下楼去看别人下象棋。
“偷听我和叔叔讲话了?”
迟雾用清水清洗碗里的泡沫,“什么叫偷听?”
谢淮京轻笑,“正大光明的听。”他顿了顿,“我跟叔叔说的都是认真的。”
迟雾垂着眼,“我知道。”
两人配合着将碗洗完,迟雾打开冰箱拿了一盒雪糕,瞧见盒子的桃子,想起很久之前的约定,“欠你的桃子。”
谢淮京将围裙挂在墙上,扯了张纸巾擦手,一手接过桃子,一手扣着她腰将人抱坐在流理台,“不是已经还了?”
迟雾没明白,“我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他目光脸一赧,“臭流氓!”
谢淮京哼笑,隔着裙子薄薄的布料揉捏,在耳边低语:“这个味道更好。”
“”迟雾磨了磨后槽牙,没忍住踢他一脚,“走开!”
把人逗得炸毛了又软着声音哄,谢淮京拿了小刀给他家姑娘削桃子皮,骨节分明的手与油桃形成强烈颜色对比,他将桃子递给她,用纸巾擦拭指尖的汁水。
“约了我妈什么时候见面?”他问,
“明天下午。”
谢淮京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将小刀锋利的一面弯回刀鞘,他摸出手机,随口的问,“原来那张卡还在用没有?”
“在用啊。”迟雾答,“怎么了?”
谢淮京没回答,但迟雾看见他手机划到转账界面,她那张银行卡在最上面,他倒背如流的输入银行卡卡号验证,然后转账。
“你干嘛?我不要。”迟雾去夺他手机。
谢淮京没让,确定已经转账成功才放下手,“我知道你很独立,不想欠别人的情,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但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携手要过一辈子的夫妻,我们可以互相依赖。”
“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因为你才有的。”谢淮京握着她手,“就当,是我迟到这几年的赔礼,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他眼睛很好看,风流多情到淡漠陌生再到如今的深情缱绻,迟雾从里面找到自己,十指相握的手紧扣。
迟雾和安华溪约在一家咖啡厅的包厢,迟雾和谢淮京到时安华溪已经到了,不止是她,还有谢正明和一名律师,正是当初负责他们签订合约的那位。
见到他们,安华溪面上没什么变化,淡淡笑了下,“我还以为律师都很遵循合约条款,现在,不过尔尔。”
迟雾在她对面坐下,闻言也不恼,“是我违约在先,我愿意承担违约的后果。”
“真以为翅膀硬了,把钱给了你们就能安稳在一起了?”安华溪施施然品着茶,“我们谢家的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我们不同意你们又打算怎么呢?是远走高飞还是私奔?做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
“不管他跟我到哪里,只要我打个报警电话,说个人口失踪,就能轻而易举找到你们,拆散你们。”安华溪笑道:“迟小姐,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盲目相信男人,尤其是,谢家的男人。”
谢淮京脸色沉了沉,正要说话迟雾扯了扯他袖子,转而对安华溪道:“您说得对,他是您儿子,不管到哪里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但他是你儿子,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谁的战利品和附属品,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人生,您如此大费周折的拆散我们,明里暗里提示我们早晚会分手,您是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自己没得到的,自己儿子得到了,害怕自己这几十年跟丈夫的较量沦为输家,害怕回望这几十年发现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发现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才会那么想要将他控制在自己掌心,您的确是在报复,报复他父亲,报复他,同样也在报复自己。”迟雾看着她,“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想离婚,想追求自由,您真的做不到吗?不过是把自己的怯懦转变为怨恨,达到宽慰自己的目的。”
安华溪脸色变了变,但到底从小喜怒不露于表面,很快便掩盖。
虽然夫妻俩平时冷漠以对,但这时却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谢正明冷哼一声,没看迟雾而是跟谢淮京说话,“这就是你找到的女朋友?目无尊长没有规矩,谢家的脸面经不起她这么败。”
谢淮京神色淡淡,“正好,今天我就与谢家断绝关系。”
谢正明面色一怔,迟雾也惊愕。
谢淮京牵着她手,把那张银行卡推到律师面前,“这卡里面有五个亿,够赔付她的违约,剩下的,就当这十几年的抚养费,虽然,你们也没养过我几天。”
他单手揣兜,扫了眼对面的两人,“谢氏的手续和公章已经交给管家了,留给你们自己管吧,我的事无需你们再插手,如果你们还想故技重施,我不保证谢家会成为第二个唐家。”
“混账东西。”谢正明动了怒,“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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