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木耳混上两颗鸡蛋,锅底只要抹一点点油,就能摊成菜蛋饼,加点儿盐或者加点辣子,香的不行。
野蒜更好摆弄了,把茨菇切成片,再切几片腊肉进去,香的咧,光是想想,都留口水呢。
忙完了事儿,看时间差不多,她就准备回来了,没成想,一进门,看到自家婆母正看着一个白布袋子,在那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姜大嫂愣了一瞬,秒懂:“妈,胖丫儿回来过了?又给咱送东西了?她怀着身子,怎么能拎重物,真是胡闹。”
姜大伯母看到自家侄女兼大儿媳妇回来了,没好气道:
“没,不过也差不离,是她男人回来了,喏,我让顾珩把炖的斑鸠汤给拿回去了,结果趁我没注意呢,立刻丢下一包东西,做贼似的,喊都喊不住,肯定是胖丫儿撺掇的。要不原来挺好的一孩子,怎么就变奸猾了?”
姜大嫂聪明的保持沉默,关于婆婆吐槽小姑这事儿,可千万一句话都不能附和的,谁不知道,这是妥妥的双标啊。
她能吐槽,但别人不能,旁人若是附和,她会不高兴的。
以前就有过,她吐槽了一句胖丫儿,姜家一个堂婶信以为真,附和了几句,甚至还“无师自通”的添油加醋了几句,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被婆母气势汹汹的熊了一顿不说,还连累自家男人也被婆母追着骂了几句。
总而言之,婆母那是吐槽小姑吗?显然不是,那就是正话反说,说是炫耀小姑都使得。
不过,姜家姑嫂和谐,她们年纪相差太大了,以前,姜娴胆小怯弱,姜家几个嫂子,出去就跟带闺女一样带着她,如今,姜娴长大了,会来事了,她们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谁家有这么能干的小姑子啊?
所以,无论长辈们或者自家男人们如何喜欢宠溺小姑,她们几个当嫂子的,还真没有什么不快的地方。
就说姜大嫂,自己这辈子只得了两个儿子,许是没闺女命了,她看到小姑小时候那粉团团的模样,再一点点长大,也爱的不行,哪儿会嫉妒她呢。
姜大伯母说了几句,似乎心里的气儿顺了些,她打开那白色土布袋子,顿时脸色又“垮拉”一下拉下来了。
姜大嫂觉得不对,心也一提:“妈,又咋的了?”
姜大伯母真是气的不行:“还能为啥,这两人怎么能这么败家呢?”
说着她就往外扒拉东西。
先是扒拉出几个铁盒子,姜大伯母推过去给姜大嫂看:“你瞅瞅这些是什么?我不识字。”
姜大嫂正愁不好意思凑过去呢,这会子可不就机会来了,她脆脆的应了一声:“哎!”
然后,兴高采烈的凑过去了。
一看,她眼中就是一亮,不可置信又高兴:“呀,这几盒是饼干,这几个是午餐肉罐头啊,这是咱家姑爷送回来的?哎呦,太有本事了,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
姜大伯母掀了掀眼皮,没吱声,大儿媳妇的高兴她岂会听不出来,可她不是替胖丫儿夫妻心疼钱吗?
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了?
这会子更过分了,饼干和午餐肉?她听都没听过,不过听大儿媳妇话里的意思,这可是难得的东西。
她手又往里面探,摸到一个蛇皮布包着的东西,下面能看到两只蹼子,头顶有一个橘色的大瘤,所以,不用说了,这是一只处理好的大鹅。
下面,还有个半拉袋子,打开一看,是小黄米。
姜大伯母叹了口气,招呼大儿媳妇:“把你妹妹家给的这些收起来吧,那些个饼干拿出来,给八个孩子分一分,你看着分就行了。”
分一分东西而已,姜大伯母还不至于怀疑自家大儿媳妇会私吞,她就没干过这种事儿。
她已经没力气去生气了,按说,孩子们这么出息,出去工作还想着家里呢,她该高兴。
可,大约是穷日子苦日子过得太多了,这突然之间,有了这些,她这心里啊,就很紧张。
总怕孩子们这会子手上有点钱就乱花,买这些个不当饱的点心回来做什么?
这以后,若是再遇到之前的荒年,可怎么办才好?
需要知道,真到了那时候粮食最珍贵,什么钱啊,买不到粮食就跟废纸差不多呢。
要她说,还不如换点粮食囤在家里,这以后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可不得为孩子们打算。
她就想静静,把话想周全了,等胖丫儿生完娃,她再去找她说道说道。
且不提,今儿姜家人尤其是小辈,看到小姑父送的饼干,欢呼雀跃的不行。
就说顾珩,他提着装着斑鸠汤的砂锅子,健步如飞,归心似箭。
门打开,他正正好看见胖丫儿正坐在院子里呢,下午阳光正好,难得看见她坐在院子里一张垫了棉垫的藤椅上,正半眯着眼,手中拿着一本书,正是没结婚前他“借”她的华国历史书目之一呢,神色慵懒,姿态闲适,美得夺魂摄魄。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一个在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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