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接过小香囊,斜眼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故意将一眼认出的药丸挑来捡去,心里在急切地思索对策。“到底有没有?要是没有就不用找了,干脆到坟墓里陪我二弟算了。”“急什么,总要认清楚的,要是吃错药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已经等了三个月,就急在这一时。”两个男子干瞪眼,无可奈何地看如月用尖尖的指甲在几粒药丸上挑来拨去,每粒药丸都翻过几遍,都没有挑出解药。如月知道雷振远会来救自己的,在故意拖延时间。雷振远带领一群人一阵狂奔,恨不能马上将夫人救回,把劫持夫人的浑蛋碎尸万段。前面出现了岔路,雷振远略一迟疑,分出四人去岔路上去追赶,自己带领其他的人继续沿大路往前追。雷振远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个娇美的夫人,不能就这样没了,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屋子里,年轻男子对中年男子说:“不好,大哥,这小贱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雷老虎带人来。”“再不交出解药,就别怪我狠心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刀一动,如月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圈细细的血迹。如月想了想,干脆合上香囊,闭上眼等死:“痛快点,一刀杀了我。我死了,你的兄弟也活不成,一命抵一命,我不亏。”就当是做一场买卖,够本。这可不是两个男子想要的结果。中年男子软下来,劝说如月:“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只要你救活了我二弟,我保证放你回去。”如月眨眼看中年男子:“刚才我明明听说,你们要杀了我去领赏。我救你兄弟是死,不救你兄弟也是死,我凭什么要救他。要我救他,除非你们发誓放过我。”好像是古时候的人都十分讳忌发誓,都不敢违背誓言。两个男子相视,意味深长地交换眼色,齐声说:“我们对天发誓,这小贱人要是救了我兄弟,我们保证不杀她。”cao,这也叫发誓。如月冷冷地笑:“不用麻烦了,干脆过来一刀杀了我算了。”两个男子看不好糊弄,不得不按如月的的要求,跪下指天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这位小姐救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放她一条生路。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月满意地点头,这种誓言应该比较有用的。如月在香囊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伸到眼前的大手上,自己顺便挑了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你为什么要吃药?”两个男子一怔,异口同声地质问,害怕如月耍花招。如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用手轻抚腹部,感觉到里面有微妙的动作,奇怪地反问两个男子:“你们都没有成家?”中年男子成家了,他莫名其妙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说,一个有孕的人,被你们拖着拉着跑半天,最需要吃什么药?”如月嘲讽地笑,抚摸自己的肚子。中年男子眼黑,要是刚才年轻男子拿一粒安胎丸给躺在床上的人吃,一个大男人吃安胎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中年男子将珍贵的药丸放入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口中,用水冲入。半晌,床上躺的那个人紧闭的眼睛困难地睁开,床边的两个男子高兴地要呼唤,躺着的人眼睛又闭上了。“二弟,你醒醒。”“二哥,你醒醒。”呼唤几次后,床上躺着的人吃力地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在呼唤声中,躺着的人又努力几次,都不能发声,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两个男子骤然用其仇恨的眼光看如月,把亲人不能说话归结为如月给的解药有问题,厉声喝问:“小贱人,你给我兄弟吃的是什么药?”如月困惑地看躺在床上只有半条命的男子,回想打猎时只给小动物服用解药,小动物们就马上活蹦乱跳地恢复生机,这位仁兄怎么服用解药后半死不活的。当如月的眼光落到刚才灌米汤的用具上时,醒悟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两个男子齐声问。如月用手指竹筒和盆子:“三个月只喝米汤,就是健康的人都挺不住,何况一个晕厥的人。他身上的是解除了,是长时间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中年男子不能相信:“是你的解药没有用。”“你以为是仙丹?”“那么说,我二弟身体上的解除了?”“解除了。”中年男子手cao大刀,狞笑着逼近如月:“小贱人,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有人赏银五千两买你一条小命。到阎王殿上,去告那个花银子买你小命的人好了。”面对寒光闪闪的大刀,如月本能地后退,不相信地看这两个男子:“你们发过誓的,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两个男子放声大笑,有说不出的得意:“这种誓言,我们兄弟发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要是真的灵验,我们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别废话,上路吧。”糟糕,遇到不相信誓言的主,刚才发的毒誓等于放屁。中年男子举起大刀,向如月劈来。“咯咯咯”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如月两眼一闭,决定赌最后一把,放声大笑。中年男子闻声收了大刀,眼睛看依然大笑的如月,狠狠地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如月依然笑个不停,在笑的掩饰下,飞快地想应对之词。“我笑你们自以为聪明,周神医比你们更加聪明。”如月缓缓地说。两个男子迷惑不解地说:“回春堂的周神医?关他什么事?”如月傲然地望两个男子,嘲弄地说:“你们知道这是谁配制的吗?”“谁?”“回春堂的周神医特别配制的。”两个男子目瞪口呆地看如月,没有怀疑她的话,因为他们的兄弟中了后,他们请的大夫不少于二十人,个个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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