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於耳。
为激励士气,周仓亲自来到战鼓旁,用力击打,後头的弟兄奋发涌上,杀得敌军先锋大败;正当得意之余,周仓眼尖的发现,似乎没看见敌军主帅?
糟!莫非敌军一分为二,分成两半去迎击寨外的关平了?周仓自脚底打了个冷噤,丢下鼓槌,跨上战马,领着五百弟兄,自另一侧绕过大寨,赶来搭救身陷敌阵的关平。
战马飞快奔驰,冷雨击打在周仓脸上,但他却不觉得痛,恨不得身下的战马忽地生出翅来,朝关平那儿飞去。
他随着关羽驰骋沙场,自认尽忠职守,从未令关羽失望过,但今儿个,他却突然没了把握;该si,当初关平yu亲率百人埋伏时,他怎麽就没有想过敌将会来这一招?早知道分兵埋伏危险,他就该自个儿将此重任揽下才是啊!
来将是杨龄……莫非那厮真有此等好眼力不成?关平仅带数百人,面对千人以上的部队,可谓绝对的不利。周仓不敢再多想下去,只能催着脚下的马匹快些、再快些!
来到大寨外头,方才关平前来埋伏的林子时,却只见几群零星的敌兵正在与残存的己方弟兄交战,周仓又急又怒的大喝,随他前来的五百名将士迅速拥上,替自己的弟兄助阵;很快便控制住了战况。
砍了一个yu朝他刺来的敌兵,看见倒在地上,一息尚存的年轻弟兄,他俐落下马,拍了拍满脸是血的他,「振作点!关将军呢?」
「关将……将军他……」他指着林外那面,周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招呼了一个人前来照顾他之後,随即策马掉头,往林外奔去。
关平果然还在那儿!只他一人,跟随着他出寨的战马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见他身上浴血,正与包围他的六、七个敌兵对峙;他手上的战枪早已满是黏腻,身上的战袍破了,可脸上的战意,却仍能令那些敌兵感到畏惧。
谢天谢地!周仓心跳如擂鼓,握着大刀的手不停颤抖着,他找着了!但安心的念头只在一瞬,当他看见埋伏於关平背後的敌兵有了动作时,他仍离关平数丈之遥。
心急的他连忙开口遏止。「大胆!看我砍了你们!」周仓手握大刀,脚下战马急速b近,刀锋起落,两个敌兵登时身首异处;他朝关平伸出手来,提着他的衣领往马鞍上带,那浴血奋战的少年将领才给他从鬼门关前抢了回来。
「周大哥!」关平稳住身子,对於周仓亲自来迎显得有些惊讶。
「关平,还有气力否?」周仓调马回头,在他身後的关平出声应和之後,周仓举起手上的大刀,「我们从那群敌兵右侧杀回去!」
战马於寒风下疾驰,战枪与大刀合作无间,直朝身陷大寨的敌军阵中撕裂开,两名少年将领的豪胆与武艺,深深地烙印在,这打霜落雪的严冬之中。
关羽领的三千弟兄,在关平过人的胆识以及周仓适时支援之下,虽然随关平去的五百名弟兄折损甚剧,但所幸大寨那头仍成功的抵挡了杨龄的奇袭,将兵员的损失减到最低。
周仓带着关平回大寨送往军医那儿疗伤之後,随即前往关羽那儿谢罪;关羽知道关平的伤势之後,对於周仓的自责没有多说什麽,也不愿意责罚之,但周仓自知过错,仍在寒风中,於帅帐外跪了一个时辰之久。直到关羽出帐扶起他,入内取暖前,他早已冻得嘴唇发紫,差些便要送去同关平作伴。
关平换下浴血的战袍後,在军医的包紮治疗之下,伤口很快便止了血;除了手臂上给杨龄划出的口子之外,还有後来失了战马,与敌兵面对面交锋时,背部、腿、肩膀上都有刀伤。所幸关平武艺过人,身子骨亦强壮,并未伤及要害,但脚上的伤有些严重,要想下床行动自如,兴许还得等段时日。
关羽急忙赶来探望他一眼後,没说上什麽话,便到外头忙去,听後来特地来陪他的张飞说,关羽是亲自去巡视受伤的弟兄,并且指挥其他人修寨去了。
「周仓将军呢?」歇息了一会儿,开始觉得伤口疼痛的关平,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将颈子微微右偏,瞧着来与他作伴的张飞。
「他啊,方才跪在帐前,才给二哥拉起来呢。」
听见周仓的情况,关平不由得急切起来,「好端端的怎地跪了?莫非爹亲罚他?」
「就是因为没罚,他大概心底过意不去,所以才自个儿惩罚自己吧?」想起周仓在帐前跪足了一个时辰,直挺挺的,全凭一gu意志与傲骨支撑;此等忠肝义胆,就连他张飞看了,也不得不觉得有些敬佩。
「周大哥他何错之有啊……我的命,还是他救的。」不说他领军前来搭救此举,回想起他受杨龄言语挑弄时,若非周仓击鼓,提点了他,兴许现在躺在雪地上的,就换作是他了。
「不管如何,你没事回来了。」张飞搭上关平另一侧没受伤的肩膀,「说真格的,三叔俺看见你没事儿,心底……真是松了口气啊。」他宛如铜铃般大的眼盯着关平,对於关平的担心溢於言表。
虽然损失了些许弟兄,大寨也遭到些许波及,但b起全军覆没,这点创伤算是轻的了,除了该感谢奋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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