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不留一丝痕迹。
床单多了一小片水渍,被他欲盖弥彰似的往前挪了挪挡住。
有时候也会想,他和江池渊又何尝不是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取暖的人呢。
他们的命运被各种各样说不清的因素紧紧连接在一起,对彼此而言也是第一个真正做到同呼吸共命运的人。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爱在血与恨中滋长,也太过于极端病态些。
那个晚上,他们听着对方彼此平静的呼吸,各怀心思。
注定是个不眠夜。
江池渊等了很久,直至表盘上的指针移到“三”的位置时才敢直起身,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在确定时玖凛没有一点反应后才蹑手蹑脚下了床。
时玖凛自然是察觉到了的。
他眉头狠狠跳了跳,竖起耳朵想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却只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不至于吧?
他那时和江池渊几乎是同时释放,看他那时的神情也不像是没爽到啊。
不至于大半夜还去浴室解决吧?
如果是单纯想去洗澡为什么要跟做贼心虚一样他想的太过于专注,甚至没听到脚步响。
后果就是险些被忽然覆在腿上的冰凉触感吓到给江池渊一脚。
好在他自制力不错。
时玖凛暗自庆幸了一瞬,努力让自己不被发现。
好在这里现在这么黑,江池渊还没完全恢复,对外界感知尚且无法做到像之前那么敏锐。
他可以大胆地装睡。
冰凉的毛巾顺着小腿缓缓向上,一点点擦拭他小腿上干了的液体。
时玖凛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其余感官便愈发敏感,
在感受到那股凉意在触碰到大腿根部还有继续深入的意思后,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江池渊的手愣在原地。
时玖凛连滚带爬下了地,耳根滴血一般的红。
“我自己来!”
他一把拍掉江池渊的手,急匆匆瞥了他一眼。
却意外看到了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痕。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帮他做清理的呢?
“哭什么?”时玖凛愕然。
江池渊却跟没听见似的,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忽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对他说:“时玖凛,我的触碰真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吗?”
帮他清理
明明他主动靠近的时候也绝不在少数。
怎么,现在是连碰也不能碰了吗?
时玖凛看着他,歪了歪头,似疑惑道:“你发什么疯?”他抬手轻轻抚摸江池渊眼尾那条被他划出来的红痕,语气毫无起伏:“我会觉得你恶心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江池渊没有回话,只是缓缓垂下头,嘴唇贴在他的脚踝处,近乎虔诚在上面烙下一吻。
时玖凛没有闪躲,身体在被褥遮掩下时隐时现,嘲讽道:“江池渊,你不觉得你现在跟被主人抛下了,蹲在路边的可怜野狗没什么区别么?”
时玖凛起了兴致,饶有兴趣看地盯着他脸上的泪痕看。
江池渊掉眼泪时很好看。
眼尾泛红,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一个人默不作声承受了多大的苦难似的。
就连眼泪也好像是在赶趟,掉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迅速消散。
他痴迷于那种本是强者,看似无懈可击的人却唯独会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脆弱和伤口时内心的征服欲和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看啊,堂堂eniga——原来也不敢如此。
江池渊站起身,仗着身形差异彻底把时玖凛围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下,声音嘶哑:“你自己来?”
时玖凛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体里面黏腻难受的触感。
他脸上刹那间“腾”的一下红了个透。
“要是我真睡着了呢,你就拿着这块烂布怎么帮我处理?”
江池渊方才半跪的地方甚至还有一盆清水。
话音未落,江池渊捧着他脚踝的手便骤然加大了几分力度。
如果非要他咬着牙不出声的话,那么就算是江池渊直接把他腿骨捏碎对他而言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偏偏此时此刻他们刚结束不久,暧昧气息残存,就连被江池渊带温度的掌心触碰过的地方都会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如同细小电流爬过的痒意。
的要命。
时玖凛甚至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连他自己听了都想给自己一耳光的喘气。
江池渊愣了愣,手上动手仍旧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自顾自一点点向上爬,甚至还用类似于命令的语气对他低声道:“腿张开。”
“唔。”
时玖凛腰部软了一下,大腿被迫缓缓张开一条缝隙。
大概是觉得难堪,他努力放松不由自主紧绷的肌肉,装出游刃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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