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不包含在其中。”尤珈快速补充道。
这个回答仍令希尔诺不满意。他特意让老师回到这个房子,而非就近住到其他地方,可不是为了听这些话的。
“我们从这个地方出发,经历了一个月的旅途,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一路辛劳困苦……现在终于回到这个温暖的房子了,老师您没有更多的感想吗?”
尤珈皱起眉,眼中带着关切:“希尔诺,你一直又饿又困吗?”
“……不是这个。”希尔诺叹了口气,直白地讲出来,“我们回家了,老师,回到了我们共同的家。旅途的是家,旅途的终点也是家。您不想念家吗?”
“可是,希尔诺你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为什么要想家?”
尤珈明晃晃的眼睛润着屋内暖色的灯光,把那冷色调的蓝与灰暖得醉人。
希尔诺张着嘴,说不出话。心尖柔软的位置,被那湿润的目光同样浸湿。
这似乎是尤珈老师第一次打直球,如果他没有会错意的话。
希尔诺感受着脸上熟悉的绯红,镇定地将球接住。
“所以,对您来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诺:老师终于恢复正常了,不会神经质地做些太过亲昵的动作。
还是希尔诺:不管是扎辫子还是膝枕,都是我和老师间最正常的互动,不算“太过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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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二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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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我们是彼此的家人。只要你愿意,未来我都会是你的家人,无论以任何身份。”
尤珈老师如此说着, 把希尔诺一颗强行镇定的心,给说得噗嗤一声挤出水,软趴趴地卧倒下去, 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用餐时, 希尔诺仍迷迷糊糊、呆呆愣愣,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如今是几年几月。
他望着老师安静用餐的侧脸, 只一双手机械性地用餐, 不知吃的是盘中餐,还是眼前人。
直到给尤珈老师检查当晚的学习,他们隔着一小茶几坐在两矮沙发上,希尔诺觉得自己坐在云端上。
嘴一张一合吐着不过脑的知识,得到对方带浅笑的目光, 目光中是赞许和肯定。
直到他泡在乳白色的温水中,泡得指尖微皱,泡得皮肤发红, 泡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希尔诺, 你还好吗?”
希尔诺蓦地一惊,整个人坐起带着剧烈的水声:“我很好,我马上就洗好了, 您不用担心!”
他赶紧收拾好身体, 擦干水渍, 带着浑身的热气与滴水的头发, 低着头拉开门,想避开尤珈老师回房。
“希尔诺,你的头发在滴水。”
“嗯嗯,我会回房弄干的……”
“我帮你吹好吧。”
希尔诺把拖鞋踩到地板上,突然觉得这轻薄的两双布料太沉,不然怎么抬不起来。
尤珈老师说的内容是建议与询问,语气却如同告知与陈述——不然他为什么没法儿拒绝?
希尔诺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规规矩矩坐到沙发上。
尤珈老师在手臂上挂着一支干净的长毛巾,轻轻将他的一头湿发拢起,弯下腰来把毛巾掖好在他的肩头,又仔细舒展发梢。
老师的指尖伸进毛巾与肌肤的缝隙中,希尔诺下意识抖了抖。
“我的手很凉?”尤珈老师问。
希尔诺摇头。
接着,老师抽回了手指,贴在他自己的脸上,像是在试探温度。
这动作有些可爱,可惜没能看太久,老师就轻声说:“是有点。”
不是,是因为自己的肌肤太烫了,烫得要从头顶冒气。希尔诺在心底里默默地反驳。
老师指尖燃起一团小小的火光,那十根莹润的手指交替就着火光烤了一会儿。肉粉色的指甲像是被镀上层跳动的油彩,跳得希尔诺心痒。
刚用过不久的晚餐突然在胃里不翼而飞。希尔诺想起了与老师一同尝过的烤鱿鱼须,白里透粉的肥美触须也是这样慢吞吞烤着,时不时翻滚一面。
等涂抹上深色的酱汁,咬一口,舌尖裹上复杂的浓厚味道,齿间留香。
尤珈老师的手指细瘦修长,与“肥美”挂不上边,白白净净不挂酱料。希尔诺看着看着,却莫名想咬上一口,舔一舔也行。
好像明白为什么老师有时爱咬他了。
尤珈老师不过烘烤了十几秒,希尔诺觉得这动作能在脑海里慢放十几遍。
真的有点饿。晚餐光惦记着看老师,似乎没吃多少。
现在他仍然惦记着尤珈老师,这物理意义上的“馋”感觉有些变态。
——当然,尤珈老师咬他时,是绝对不变态的。
老师烤完了火,凭空凝聚出一团水,把水同样温了一遍,细细搓洗起手掌。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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