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拒绝,但是许骋那边却说,“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新年快乐,烯年。”二婶又催促了一遍,何烯年没有办法,只能边往回走边跟他说:“新年快乐。”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就匆忙挂了电话。去到二婶那边,她把手里滴着水的碗递过去,揶揄地看了眼何烯年,小声问:“和女朋友打电话呢,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何烯年失笑,刚想否认,想想还是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碗端了出去。许骋挂了电话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到天擦黑了才磨磨蹭蹭起来煮饺子。其实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往锅里加水和加饺子这么简单的动作还是能让他把手烫到,不过最后还是把饺子煮好了。他把煮好的饺子拍了照片给何烯年,何烯年过了会儿才看到那张照片。许骋的手拿着勺子,舀起了一个饺子,看起来还行。但是何烯年完全不关心这饺子,他看着照片边上许骋握着勺子的指尖,指甲修得圆润整齐,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泽。真他妈好看啊。他看得出了神,直到被三叔叫了几声才回神,他看过去,三叔拿着杯白酒正要敬他,他刚想拿起酒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抱歉笑笑,“三叔,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吃了感冒药,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您。”说完拿起了茶杯喝光了里面的茶。毕竟只是家里吃饭,三叔也不在乎,还关心了他几句,让他吃完饭早点睡,就不要跟着一起守岁了。何烯年笑着说好。他不能喝酒,因为他想去见一见许骋,这一整天他的心都被吊着,总能想到许骋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吃着不知道煮没煮熟的饺子,凄凄惨惨跨年的样子,把自己难受死了。 孔雀开屏何烯年还是规规矩矩陪着大家吃完了晚饭,然后又提前给叔伯们道了歉,最后还跟何坚打了声招呼。何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下午记得去祠堂看陈昊朗舞狮。何烯年一一应下,驱车离开了祖宅。年夜饭吃得晚,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路上有点堵车,何烯年开车去到许骋住的小区,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何烯年想给许骋一个惊喜,就没有跟他提前说,前几天许骋给他拿了电梯卡,让他可以自由进出自己家。当时何烯年还觉得没什么用,总觉得没有打过招呼就上他家有点不合适。当时许骋只说:“谁知道呢,万一你想给个惊喜给我,我总不能让几道门把你给拦了。”
何烯年笑了笑,这打脸来得太快。他一路畅通无阻去到了许骋家门口,站在他门口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起来了,许骋的声音带着笑意,“吃完年夜饭了。”何烯年嗯了一声。许骋说:“我也刚吃完,找了部电影打算看到困就去睡,你们今晚是不是还要守岁?”“本来是要的。”何烯年说。许骋敏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本来是要的就是现在又不用了?没等他问,何烯年就继续说:“但是我溜出来了。”许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门口的位置,心跳一点点加速。他有点体会到那种快乐在心里滋滋冒泡的感觉了。何烯年帮他彻底把汽水瓶儿盖拧开了,声音带着笑意,说:“骋哥,最后一道门你给我开?”许骋回过神来,快步走到门口,按下门把手一把把门拉开。何烯年在看到许骋那一刻就笑开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没挂线的电话,他看着许骋,勾着嘴角,笑着说:“我还是想当面和你说声新年快乐。”许骋还拿着手机贴着自己耳朵,手机里的声音和眼前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传到他耳朵里几乎带起了一阵酥麻和战栗。他一手把何烯年拉了进屋子,随后勾起脚尖把门带上,门砰的一声关上同时,何烯年被拽着手腕转了半圈,然后被抵在了门后,后脑勺磕在许骋温热的掌心上。两部手机因为他们的动作先后落在了地毯上,发出“啪嗒”的声音。许骋低着头目光灼灼看着他,眼睛亮得骇人。何烯年迎着他的目光,眨眨眼,笑得有点坏,“希望是惊喜不是惊吓。”许骋没理他这话,攥着他手腕的手滑下,两人指尖随即缠绕,掌心相贴,许骋说话嗓音低沉,“今晚还走吗。”何烯年收起了笑,轻轻摇摇头,给出了答复,许骋低头吻住了他。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这话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两人亲得凶狠,谁也不让谁,何烯年甚至在唇舌缠绕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许骋的。他们互相抱着从门廊走到了沙发,又先后跌落在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一部电影,听音效好像是战争片。但是没有人在意,,,许骋住的小区在市郊,烟花爆竹查得没这么严。时针分针重合在12的位置时,屋外响起了烟花爆竹声,而何烯年泪眼汪汪地躺着看许骋,牙关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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