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停下动作,把何烯年凌乱的额发拨开,抬手描绘他的眉眼、鼻尖、嘴唇,最后在他眉心落了个吻。他抬起头,桃花眼蒙了一层水光,笑起来眼尾层层叠叠,好看到摄人心魄。那双那么好看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只装着何烯年。许骋看着何烯年,说:“年年,新年快乐,平安顺遂。”何烯年眼里蕴了好久的水雾终于突破最后的障碍,顺着眼尾滑落,然后被许骋一点点吻了去。何烯年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痛,比第一次被拉开筋的时候还要难受。但是身上是干燥清爽的,除了腰酸pi股痛也没什么。比起身体的酸爽,心灵的创伤更为剧烈,何烯年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悲哀地发现自己并非在体力上落后,而是输给了欲往。可恶啊!谁知道许总表面清风霁月、禁欲自持,背地里玩这么花,顶着这么魅惑人心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做1呢??何烯年不理解,只能扶着自己的老腰活动活动。只是一动就许骋搭在他腰间的手就收紧了,许骋的鼻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蹭了蹭,含糊说:“别动了。”何烯年就不敢动了,因为两人贴得严丝合缝,他能感觉到许骋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何烯年只能安安分分闭上眼睛,在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醒了之后同时感觉到有只手放在他后腰揉揉按按。何烯年睁开眼,看到许骋看着他,不知道醒了多久了。他突然之间有了包袱,自己睡着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傻,刚刚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口呼吸,他到底看了多久??一连串疑问在心里闪过,何烯年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点,才问:“你醒了很久?”许骋漫不经心地玩他的耳垂,边玩边说:“一会儿吧,下午要出去吗?”被他这么一提醒,何烯年才想起来,下午得去看陈昊朗表演,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表演,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他刚想跟许骋说,就被许骋堵住了嘴,边亲还边含含糊糊说:“再躺一会儿,不着急。”最后两人在床上折腾到下午两点多才起床。许骋神清气爽地起床,打算下厨煮个面,何烯年本来想去洗个澡,听他说煮面又顿住了脚步,看着他欲言又止。许骋知道他想说什么,说:“你放心,就煮个面,肯定能吃。”何烯年还是不放心,叮嘱他,“你水开了就放面,煮到面条变软就捞出来就好了,不用放其他东西。”许骋点点头,推了他进浴室。
在浴室,何烯年把睡衣脱下了,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折腾得多离谱,上半身全是青红交杂的痕迹,大腿也有。这人是属狗的?还好这会冬天,不然这一身痕迹,谁都知道自己昨晚干什么去了。何烯年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许骋居然已经把面条煮好盛出来了,何烯年走到饭桌边坐下,才发现他居然很贴心地给自己椅子放了坐垫。他嘴角抽了下,皮笑肉不笑说:“我谢谢你啊。”许骋摆摆手,示意不用谢,然后笑眯眯说:“尝尝,我试过,能吃。”何烯年看面前的一盘面条,白花花的,什么都没有,虽然没有食欲,但是至少也没毒。最后两个人把许骋煮的一锅面条都吃光了。吃完面条许骋就载着何烯年去了祠堂,陈昊朗在那儿表演。去到现场的时候,陈昊朗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正在台上排练,他远远看到何烯年和许骋就一下从一米多高的舞台上蹦下来,朝他们跑过来。许骋看他动作,低头问何烯年:“你们练舞狮的人身手都这么矫健的吗?”何烯年也小声回他,“还好,毕竟从小练到大,工作需要。”许骋笑了,一手不着痕迹地放在他后腰,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继续说:“那挺好,经得住折腾。”何烯年几乎瞬间就炸了,往旁边走一步,刚想骂他陈昊朗就跑到他们身前,他把脏话吞到肚子里,跟他打了个招呼。陈昊朗远远看他们好像有说有笑的,走近了又不像在说笑,何烯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都炸毛了。陈昊朗不敢多问,说已经预留了位置给他们,让他们往前面坐,说完又屁颠屁颠上了台。陈昊朗转身后,他没好气地看了许骋一眼,小声说:“你收敛一点。”从早上到现在,何烯年觉得许骋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许骋压抑着笑意说:“我尽量吧。”等何烯年又走了几步,他才加快步伐跟上去,继续补充道:“所以以后我们都要勤加锻炼,你说是不是?”何烯年彻底不想理他,忍着双腿间不适,越走越快。 过日子嘛陈昊朗这天的表演顺顺当当地完成了,小孩激动得挥霍自己的红包请何烯年他们吃饭,连许骋也沾了光。一晚上陈昊朗都很喝上头似的,嘴巴一直咧着,笑嘻嘻扯东扯西,还拿着橙汁敬了桌上每一个人。狮馆的几个人看着这小孩从刚开始扎马步都能红眼睛,到现在能完成一场表演,何烯年他们都挺欣慰的,桌上每个人都亲手教过这个小孩,丰年狮馆好久没有新鲜血液进来了,每个哥哥或多或少都吼过他,倒也是实打实地从心底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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