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骨扇将艳丽朱唇掩住,眉目光华流转,向一旁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趾高气昂地到官兵边耳语一阵,官兵立刻匆匆上前将人拿下。
那日过后,他就不曾再见这人,自己心中竟然因那一面之缘还存了些妄想,都有些着迷了。
程兰因从回忆中脱离出来,便见男子手一挥,小厮们上前用力踩上狱卒的裆下,霎那间狱卒鬼哭狼嚎起来,刚想爬起磕头作饶,又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见男子挑眉道:“尔等欲奸污罪臣家眷,该当何罪?”
程兰因皱着眉,默默将衣襟拉起,两手挡住胸前鼓鼓乳肉,只见饱满乳肉从指缝中泄出,更显淫秽。他难堪不已,精壮的身子怎么也藏不住。
薛朔凤见状,淫火蹿起,虎虎生风的一巴掌扇那日小厮的脸上,“胡三你这狗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爷让你送爷床上,你他娘送到牢里,差点让人抢先尝了甜头,蠢货!待会回去后自己去领板子!”
胡三被骂被打也不生怒气,细长小眼敛着,低眉顺眼地满脸赔笑,摸着脸颊道:“爷打的好,打的好,贱奴的脸没把爷的手碰疼吧?下次奴才自己来,自己来。”
薛朔凤觑他一眼,拿出帕子仔细擦着刚才扇了人巴掌的那只手,唇角一弯似笑非笑,一脚踢上狱卒下巴,顷刻间狱卒直呕鲜血,五指扣着泥土,嘴里混着鲜血和涎液,含糊不清地告饶:“爷饶命啊!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胡三看薛朔凤眼色,马上道:“知错?我看你这种腌臜货色,以前仗着你娘老子也不知道奸污了多少良家妇女,既然如此不如割以永治!”
胡三招呼其他狱卒道:“还不快拖去阉了!”
程兰因怔怔楞楞跪坐在地上,一双大眼很是不解,胡三也不复刚才的趾高气昂,低眉顺眼地蹲下来搀人,还将一艳红的外袍盖程兰因身上,好声好气道:“程公子,前几日小的蠢笨多有得罪,您受苦了,跟小的走罢。”
程兰因母亲也是高门贵女侯门正室,只是从前身子不好,生下程兰因没几年就过世了,程兰因作为哥儿,按照大楚律法是承不了爵位的,自然不得父亲看重。父亲便抬了姨娘做正室,姨娘兄弟待他很是一般。
现在父亲兄弟已经问斩,只剩程家女眷还在大牢关押,即将充入教司坊,他沉默地跟着胡三身后,心中惶然苍凉,忽道:“秋,秋玉呢?”
胡三伸手在脖子上比划道:“哎哟,程公子,您也不看看程侯爷犯的是什么罪哟,小公爷废了多少功夫才把您捞出来,奴才就是奴才的命,就别想其他人啦!”
两人沿着狭长青石道,周遭弥漫着腥腐馊臭气味,一只肥硕老鼠卧在干草间,抱着一只蜡黄手指啃啮,程兰因几欲作呕,捂住口鼻满脸担忧。
走到诏狱门前,一群锦衣卫急急赶到,琤琤两声,刀剑亮出直直将人拦下,带队的锦衣卫队长李辰星怒道:“薛朔凤!你这厮把诏狱当什么了!不许走,我定将此事告知陛下!”
薛朔凤缓缓从二人身后踱到前面来,眉眼带笑,混不吝道:“你这小子,爷就知道你要来拦我,你去,你有本事便去告状,一个罪臣家的哥儿罢了,总是要充妓的,不如跟了我,免得糟践美人,我就不信表哥、姑姑会因这种小事罚我。”
李辰星恨得牙痒痒,还是抬手让人放行,太后是薛朔凤亲姑姑,皇帝是他表哥,偏偏他母亲还是大楚最尊贵的大长公主,皇帝的姑姑。薛朔凤又是薛家独苗,真真是一大家子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金宝贝。
在大楚,皇子可能都不敢横着走,但薛朔凤敢,谁没事也不会去招惹这个活阎王。
程兰因上了马车刚一坐定,一具火热的身体就贴上他的脊背,他僵了片刻,之前听薛朔凤的那番话,他便够震惊了,只当是说辞,全然没想到薛朔凤竟然真对他存了这番心思。
他在侯府多年,不是没被教习过房中术,只是以为此生便一个人就这样过去了,心中毫无准备,一时受了惊吓。
那具火热的身体忽然退去,程兰因又心中空落落的,神色黯然心中道果然自己这幅粗壮的模样不得人喜欢。
还在伤神时,一只玉手将他按在车厢的软垫上,胸前乳肉被人用力抓揉,他睁大双眼正要喊叫,被一双白皙玉手捂住嘴,薛朔凤在他耳边气息缓缓,暧昧笑道:“可别叫,小心被外面的人听到,全天下都知道我马车里藏的不是勾栏野鹊是程家哥儿。”
程兰因被含住双唇,他怔怔瞪着眼,看男子风华无双的脸就在面前,活脱脱像个吸人精气的貌美妖精,他迷迷糊糊一启唇,就被男人钻了空,软舌拼命往他唇缝里挤,他被男人舔得泪眼涟涟,热喘不止。
他慌乱中咬了一下薛朔凤的舌尖,便听见一声抽气,泪水迷蒙中见薛朔凤单手捂着朱唇思索什么。
薛朔凤皱眉捏住他的下巴,一双黑沉凤眼紧盯他,道:“我同你说清楚,你现在还能选,你若不愿意跟我,我就把你送回去。”
程兰因咬唇不答,神色沉敛,片刻后将额头轻轻靠在了薛朔凤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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