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谢文擎求证,却得知他被外派到新发现的吉尔伯特星做地矿调研,为期一年,那里还没有构建通讯网,他只让周桠转告我……”
转告他——“擎哥哥说了,只要你放弃保送资格,你就还是他的人,等以后我和他结了婚,我也不介意他在外面养着你,不过我先提点你一句,你这种低劣的d级oga,就别想着留下谢家的子嗣了。”
现在回想起那场景,周桠恶毒的神情依然历历在目,不过暮渺渺却只觉得好笑。
因为他说完那些话就被乔臻打了。
a级alpha的力气,还是照着脸的,一拳下去,娇弱的小oga牙飞了三颗,在医院躺了两天才缓过来,气呼呼要报警,要告到oga保护组织,将乔臻送进监狱。
周家依附于谢家,势力不算大,也不算籍籍无名,乔臻本打算找家里解决,预计是要出点血,暮渺渺却按下了他的动作,十分淡定的将一个文件发给了周桠,正是周桠说那些话的视频,还附言:“我可以放弃保送资格,且不会再和谢文擎有任何联系,你也应当知道我的要求。”
这件事便悄无声息地被掩盖了,乔臻连一个处分都没有背。
不过之后还出了个小插曲,保送名单是要公告的,排名第一的暮渺渺没上,第二的周桠却上了,学校里便传出了暮渺渺为了谢文擎将保送资格让给周桠的言论。
对此暮渺渺不甚在意,乔臻却听不得一点,听到了总要和那些人掰扯,说些“渺渺是为了我才放弃保送的。”“他才不是为了谢文擎。”之类的话。
“再后来阿臻……乔臻追我,我就答应了。”暮渺渺一边就着哥哥的手啜饮水杯里的水,一边慢吞吞说起这些过往,“所以妈妈就别让谢文擎来了,他又不喜欢我……”
听完故事的长公主和顾森面面相觑,半晌,长公主纠结着叫了暮渺渺的乳名:“崽崽呀……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周桠,在骗你呀?”
暮渺渺茫然:“啊?”
顾森问:“他给你听的录音是用什么播放的?”
暮渺渺不明就里:“光脑呀,怎么了?”
顾森露出一个奇怪的笑:“确实是个傻逼。”
“哥哥你骂我?”
“没说你,说那个周桠呢。”顾森看向长公主,“妈咪,要和周家打个招呼吗?”
长公主点了点头,“说一声吧。”
顾森的笑更浓了几分。
——不和周家说,那这事便只与周桠一人有关,死了残了失踪了就算是了结了,可妈妈的意思是要连着周家一起处理掉呢。
妈妈生气了呢。
他也很生气呢。
只有暮渺渺云里雾里的,喝完最后一口水,将水杯从顾森的手中拿开,支愣起靠在长公主怀里的脑袋,转而钻进顾森的怀里。
长公主轻揪了下暮渺渺露在外面的耳垂,打趣他:“有哥哥就不要妈咪了。”
暮渺渺哼着:“没有啦,要妈咪的。”但是双手还是揽上了哥哥的腰,“只是抱了妈咪好久了,要雨露均沾的嘛。”
长公主还要说些什么,腕上的光脑终端却嗡了一响,她看了眼,带着笑容起身,“我得回宫了,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吗?”
暮渺渺和顾森异口同声道:“不啦。”
“崽崽还得再躺会儿呢。”顾森摸了摸暮渺渺颈后的腺体,还有些微红,现在出去得贴隔离贴,或者戴防咬护颈,总归是不舒服的。
暮渺渺“嗯嗯”附和着,待妈妈出了门,深埋进哥哥的怀抱,狠狠吸了一大口气。
——真好闻。
哥哥的身上有着和妈妈同源的味道,暮渺渺自幼就能嗅到,那并非是来自腺体的信息素,而是潜藏在更深处的,魂魄里的,古老而陈旧的气息。
是草,是树,是沉进湖里朽烂的木,是混着雾、掺了水的腐物——或食腐物。
又腥,又甜。
暮渺渺在腥甜里蜷缩着,捉了顾森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咬着玩,空荡荡的嘴巴有了可包裹物,木调的沉与水的轻薄纠缠不清,oga瞬时间就心满意足了,什么烦恼忧愁不解都一并忘却,勾着笑,眯着眼,美滋滋的,像只翻着肚皮,打着呼噜的小猫崽子。
难怪乳名会叫“崽崽”,就是个猫崽呢。
顾森由着暮渺渺亲昵的动作,手指头被含进了oga湿润的口腔,任舌头舔舐,牙齿啃咬,半点抗拒也无。
因为这是他惯出来的。
长公主溺爱幼子,母乳喂到五岁才在上将和清元帝的要求下强制断奶,戒断期里暮渺渺每晚都要大哭大闹,吵得不行了,顾森就把手指头塞弟弟嘴里给他当奶头啃,啃了两年,啃到弟弟离家,中断。
现在终于又续上了。
顾森没被含着的那只手抚摸上oga柔软的发,脸上是他15年来未有过的温情,第七监狱的犯人看了恐怕要怀疑他被人魂穿。
“崽崽长大了,比哥哥还高了。”身高是顾森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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