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他向来不愿在外人面前谈及私情,便催促万玛若木速速离去。
万玛若木察觉到李信情绪的微妙变化,心下了然,不住好奇追问道:“他下面真的长了女人那东西?”
“住口!”这下李信真的勃然大怒了。
这些年,每当人们谈起这位身世坎坷的可怜皇子时,总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提及他身体的畸形,言辞间更是充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毫无尊重可言。
李信不止一次听到人们如此谈论他的爱人,无论听了多少次,心中的愤怒之情依然难以平息。而被他们肆意议论的应屿真,又该感到多么屈辱和痛心。
“你弄过了吗?爽不爽——”万玛若木还未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鞭子抽掀翻,整个人摔倒在地。
李信已然气急,激怒之下,扬手就是一鞭,狠狠地抽了过去。万玛若木的武功远不及李信,被抽中的地方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痛。
万玛若木捂着伤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动弹不得。这是他,乃李信之坐骑。良驹耳聪异常,未见主人身影,仅凭那熟悉的脚步声,便已识得李信归来。
“将军——”副将快步向前,递上裘皮大氅和貂毛软帽。
李信穿戴整齐,牵起白露星的缰绳。
“靖王殿下那边可有采取什么行动?”
副将回禀:“官府至今未发缉拿令。”
李信思忖,万玛若木逃脱一事理应传入应屿真之耳,然其至今却无丝毫反应。是否意味着他早已洞悉自己的行动?抑或,其中暗藏别的考量?
不论如何,都要尽快见到应屿真,同他当面说清楚。
李信跨上马背,随即向副将问道:“我托你去买的东西呢?”
副将闻言,连忙递上一素绢包袋,里面装着南昭特产山珍。原来,李信一直挂念着应屿真喜食此物,特地差遣副将奔波到附近的山民家中,费心搜罗采买而来。
李信将绢袋小心挂在腰侧,生怕路途颠簸将其碰坏。他轻轻拍了拍白露星脖子,马蹄翻飞,踏着雪花一路疾驰。
陇州主城乃东麓城,因坐落于虚崆山麓东侧而得名。虚崆山脉纵贯陇州南北,越过东麓城后的主峰,便是一片水土丰饶的河谷地带。
有诗云:“东麓城外已绝天险,西脉谷间又见炊烟。”
在东麓城郊的半山腰间,靖王觅得一处天然温泉,遂于此修筑别苑,秋冬时节便暂居于此。别苑中的殿台楼阁依山溪而建,溪中流淌着温暖的温泉之水,即便冬日严寒,溪水亦不结冰。
今夜,别苑内烛火通明。正如李信所料,应屿真果然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他私自释放万玛若木的事情。靖王闻讯后,迅速召集心腹,共聚议事亭,商讨应对之策。
靖王端坐于案前,其容貌清俊,眉目温柔,宛若画中谪仙。他自小在佛刹成长,多年礼佛,言谈举止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平和安宁的气质,犹如菩萨现世。与他共事的官员,甫一见面便被这独特的气质所折服。加之他知人善任,处事刚柔并济,在陇州收获了一批忠心耿耿的部下,众人皆愿追随其左右。
“万玛若木私自潜入陇州府内,勾结叛军,而陛下亲派驻陇州的际北军总兵李信,竟将其放走。如此大逆不道之行,若陛下知晓,必然龙颜大怒。下官已草拟奏报,恳请殿下过目。”
薛澈递上一份折子。此人官居东麓城太守,亦是应屿真生母薛氏的远亲后人。
应屿真匆匆一瞥奏报,随即置于案台暗格,沉吟道:“此事暂不宜惊动圣上。吾等且静观其变,待事态明朗,再奏报不迟。”
千里马脚程比传信使更快,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李信正疾驰赶回东麓城。
薛澈眉头紧锁,忧虑地问道:“殿下,难不成李信真的投了南昭么?”
“我看不像,”陇西总兵步凌霄沉声道,“跟随他从际北府来的三千骑兵还在东麓城外扎营,并未见有异动。”
应屿真端起茶杯,轻轻叹了口茶,神色莫测,连薛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忽而,他不急不缓地说道:“如果他明日此时还不回来,大概就不会再回来了。”
薛澈闻言,心中更是一紧:“如果李信明日还不回来,殿下要如何处置他的人马?”
应屿真放下茶杯,轻声细语道:“处置什么?那可是圣上亲派的官军,要杀要剐也得凭圣上旨意。”
英挺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步凌霄神色间满是不甘,沉声道:“假若果真如殿下所言,李信明日回来了,难道殿下便不打算追究么?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薛澈亦是愤慨万分,玉面郎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风度此刻尽失,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李信、庄静山二人,着实胆大妄为,目无君上!所作所为,简直是对朝廷的公然挑衅!”
应屿真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尽管当前矛盾重重,但应氏的统治根基尚未完全崩溃。庄静山又不是傻子,即便他野心勃勃,手握重兵,也不至于在此刻萌生二心。起兵谋反,悖逆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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