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醒来时全身酸痛,人也迷迷糊糊的,后脑勺痛、嘴巴痛、屁股痛……尤其是屁眼,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涂了药,总之全身没有一处好肉。
他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当着方野的面和汪晟接吻了,然后呢?然后他和汪晟准备去开房,路上被人敲晕醒来后已经在床上,被方野翻来覆去地折磨。
终于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贺鸣内心日了方野的祖宗十八代,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卧室,暖色调的装修奢华而又不失温馨,巨大的圆形阳台上种着月季玫瑰,还没到盛开的季节,只有几朵零星的小花苞。
贺鸣没心情去阳台上看望风景,换上衣服后径直往大门走去,结果,大门内部的指纹解锁让他心一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在门里面的锁。
明晃晃地写着就是为了关住他。
贺鸣十个指纹全试了,门锁没有任何反应,气愤地踢了一下门,贺鸣压抑住怒气,仔细地观察了这个房子,是个大平层,面积应该有两百多平米,装修还很新,但是该有的家具都有。最显眼的就是一面墙的酒,都是他喜欢喝的。
阳台外面是宽阔的大江,周围的高楼大厦一览无遗。
这不像是方野能租得起的房子。贺鸣心理警铃大作,方野就是一个穷学生,平时吃穿都很节约,努力拿奖学金生活的人怎么会租这么这么一套月租超过他大半年生活费的大平层。
他心情烦躁四处找手机,整个房间被他翻遍了都没看见有通讯的工具,更别提他的手机了。
贺鸣翻到最后耐心告罄,走到那面装满酒的墙前,随手拿了一瓶价值百万的康帝砸地上。
猩红的酒液四处溅落……
方野开门后,满屋狼藉映入眼帘,能砸的几乎全砸了。他踏进门后,酒液流到他脚边。
他看着坐在客厅中唯一还算好的沙发上的贺鸣,贺鸣看他回来了,抓起手边的酒瓶就朝他精准地砸过来。
方野侧身躲过了这一击,酒瓶砸在门上,四分五裂,酒液星星点点地溅在他白衬衫上。
方野沉默地半跪在贺鸣脚边,看着他右脚踝上三道被玻璃碎片擦伤的红痕。
贺鸣准备一脚踢开方野,无奈被他抓住,落了空,冷声质问道:“方野,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你关起来,其他人看不见你,这样,你就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贺鸣拿出茶几柜子里的家用医疗箱,取出碘伏和棉签,动作有多温柔,语调就有多狠。
碘伏触碰到伤口还有些细微尖锐的疼痛,贺鸣回想起昨晚还令人心有余悸地性爱,想把脚收回来。
方野很快地处理好三道细微的伤口,又检查了一下贺鸣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遗漏的伤口。
贺鸣见他把医疗箱收起来,这一脚还是没忍住把人踢开:“这房子怎么来的?”
“我买的。”
贺鸣脑子里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这半年流水般给方野花的钱,全卖了也不可能买得起这套江景大平层。
“你到底是什么人?”贺鸣脑子不笨,一瞬间就找到了关键点。
方野坐在他身边,“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贺鸣,你把我当小情人的账我今天仔仔细细地跟你算一算。”说到最后,方野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付出全部真心,以为自己和贺鸣是正儿八经的恋爱,谁想在贺鸣眼里,自己只是他包养的小情儿。
满腔爱意被贺鸣践踏和丢弃,方野第一时间的心情是荒诞,贺鸣给予的温情历历在目,眨眼他就看到贺鸣以前和别人亲吻、拥抱的亲密照片,他感觉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方野从进门放在玄关的文件袋,贺鸣眼皮狠狠一跳,然后看见方野拿出的一沓照片还有一本装订成册的书。
照片上的主角之一全是他,身边的人却都是不一样的。
贺鸣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随意翻了一下书,上面清楚详细地记录自己何时何地和谁在一起,甚至还有表格,一目了然:“你查我?”照片里的主人公很多他都忘了,方野是怎么短时间查得这么清楚详细还有照片的?
一瞬间,贺鸣后背浮现一层冷汗。
“不查还真不知道,原来哥哥以前的经历这么精彩。”方野看着照片中各个时期的贺鸣,阴恻恻道,“我和他们有区别吗?”
“何必揣着答案问我。”贺鸣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
方野神色愠怒,拿着照片的手指修长,指节青白,贺鸣却敲敲桌子,“方野,你一个学法的,应该知道非法囚禁和强奸的后果,你以后是要考公的,是要为了这个断送前程吗?你又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怎么不可能,给你弄份死亡报告,谁知道你还活着。”方野轻飘飘道,“关你一辈子,除了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贺鸣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方野轻松的语气好像说的只是一份在普通不过的报告。
“你到底是谁?”贺鸣肆意横行了二十几年,但是该惹的不该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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