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迈着莲花步朝着薛昭茗款款走去,“薛小姐大清早的又想做什么?”薛昭茗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她眉梢微挑道:“沈小姐怕是不知道吧,昨晚表哥已经将我纳为妾室了,日后你我二人可要好生照顾表哥哦。”她朝着沈初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日后还请沈小姐多多指教。”沈初酒抽了抽唇角,这个薛昭茗还真是脸皮够厚的,能上赶着伺候男人的从南羽国到大渊国怕是只有薛昭茗一人。一个妾室就能让她这般高兴,还真是看轻自己,沈初酒笑问:“薛小姐既然是妾,也应该有自己的院子啊,怎么能同本小姐挤在一处呢?”沈初酒笑问:“薛小姐当真要住在暗香园?”薛昭茗不置可否。她搬来暗香园之前可是得到姑母默许的,沈初酒也不能将她赶出去,至于战潇那边,昨日是他亲口答应的,姑母都听见了,自然也不能反悔。“云雀,将暗香园收拾出来给她,咱们搬去墨棠苑。”薛昭茗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初酒,沈初酒这是嫌弃她的意思吗?嗯,没错,是的。云雀收拾到一半突然跑来问沈初酒:“王妃,主子的东西要搬吗?”“等他回来自己决定。”言毕,沈初酒抬脚朝着墨棠苑走去。沈初酒从前在府里转过,她一早就相中了墨棠苑的地方,这个院子宽敞,采光还好,距离府里其他的院子都比较远,也不会有人一天天的来烦她,最重要的是,墨棠苑周围流水淙淙,风帘翠幕,为这个小院子平添一抹诗意。待沈初酒收拾完毕之后已至午后,她正躺在贵妃榻上准备午睡时,清溪匆忙跑进屋子。屋内采光极好,金色的光芒洒在墙角的兽状香炉上,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悠然感。“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啊。”清溪跪在贵妃榻边上推着沈初酒,沈初酒累得很,眼睛都不想睁,她慵懒地问了声:“什么事啊?”清溪连忙说道:“冯家的庶女冯燕接了太后的赐婚懿旨,已经搬进王府了。”沈初酒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冯太后真是令她糟心,整日变着法儿给人牵线搭桥,让她住在皇宫真是可惜了,就应该在上京城做一门媒婆的生意,生意定然火爆。沈初酒起身,“我去看看。”清溪立马拦住沈初酒:“小姐,太妃娘娘已经带着张嬷嬷入宫了,咱们还是等太后回来再说吧。”寿康宫薛太妃放下手中的茶盏说了声:“姐姐每日过得还真是悠闲。”
薛太妃吃斋念佛数年,穿着首饰一向都是以素为主,今日换回曾经的华服也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冯太后还似从前那般,笑说:“哀家再悠闲也比不得妹妹悠闲,儿子不光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儿媳妇,都该颐养天年了呢。”这话原本没什么错,可是在薛太妃的眼里就是在埋汰她,她和沈初酒的关系一向不和,不光不和,沈初酒还不把她放在眼里。薛太妃拢了拢裙摆,“姐姐若是羡慕,你也可以来试试。”她的眸子冷冰冰地看向冯太后。“哀家整日忙着国事,哪有那个福气呢?”薛太妃冷哼一声,“既然国事繁忙,那姐姐就不要做一些市井百姓做的活儿,平白跌了份儿。”言毕,薛太妃起身朝着寝殿的门口走去。冯太后倚靠在扶手上笑说:“哀家也是为了妹妹好,毕竟沈初酒已经不能生养了,妹妹这把年纪了,若是能早日有个孙子承欢膝下,岂不美哉?”菖蒲整日在暗香园转达,碍着她是冯太后的人,沈初酒不光没给她安排活计,就连战潇都不能说她什么。只要暗香园发生一丁点的风吹草动,菖蒲就会把消息递到宫里,暗香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宫里的这个早都知道了。“哦对,听闻御亲王已经有个妾了,那日后王府还真是热闹了。”薛太妃的脚顿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说了声:“御亲王府的家事不劳姐姐费心。”晚暮时分。战潇回到暗香园时就莫名感觉院子里的丫鬟都很眼生,他也没多想就轻车熟路的朝着沈初酒的屋子都去。一推门,竟然看见的薛昭茗,战潇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表哥。”薛昭茗迎着战潇走去。战潇退出屋子冷声:“已将你纳为妾,你还想做什么?”薛昭茗沾沾自喜地说道:“我经过姑母同意的,况且沈初酒已经搬出去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暗香园。”战潇二话不说朝着暗香园外走去,薛昭茗小跑上前将战潇抱住,战潇很嫌弃的将她的手掰开,“薛昭茗,你能不能离本王远一点!”言毕,战潇大步流星的离开暗香园,姚轻立马前来说道:“主子,王妃去了墨棠苑。”薛昭茗看着战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她突然哭了出来,她的表哥竟然为了沈初酒凶她?沈初酒正靠着美人靠看星星,初夏时的星星已然明亮似水,伴随着清风与水声,竟有种世外桃源的惬意。清溪候在沈初酒身旁紧张地问道:“小姐,殿下今日会来吗?”沈初酒托腮:“随他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无所谓,好似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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