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听着战潇的声音,她的手紧攥战潇的宽袖,声音带着些许恐惧,道:“殿下。”荣安帝也因这件事急匆匆的从庆元殿赶来,询问缘由时,长孙皇后却说是因为沈初酒好奇,故而才有了剖腹验证一事。沈初酒拉着战潇的宽袖摇头,嘴里呢喃道:“不不,不是。”恭侯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此刻方芳身边的鲜血早已凝固,恭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儿,他的手都在发抖,硬是让荣安帝给他一个说法。因长孙皇后咬死整件事情都是沈初酒的意愿,荣安帝即使想给战潇留颜面也留不下,只命人将沈初酒关入大理寺连夜问审。战潇牵着沈初酒的手,不松开也不言语,他盯着长孙皇后看了片刻,转而对沈初酒说道:“乖。”沈初酒仰头看着战潇,声音带着些许颤音,道:“殿下,真的不是我。”战潇将沈初酒拥入怀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沈初酒惊讶地看了眼战潇,继而随着御林军一同离开了御花园。酉时,战潇回到墨棠苑时见着两名眼生的女子站在院子里,云雀上前将今日发生之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战潇原就因为今日发生之事憋着一肚子火,此时又听闻这二人是长孙皇后塞来的,他更是生气,他转身抽了姚轻的剑划向二人的脖子,一套动作幸运如流水,待姚轻反应过来时,方才的两个女子早已倒在地上。姚轻木讷地说了声:“这是皇后娘娘的人啊。”战潇瞪了眼姚轻,那意思仿佛是“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吗”,他轻飘飘地说了声:“处理干净。”云雀见战潇回了屋,她上前给姚轻说道:“甭管是谁的人,现在还是王妃要紧,先前王妃连太后娘娘送来的人都解决了,一个皇后娘娘不值一提。”中宫内,灯火通明,长孙皇后坐在浴桶里任由宫女洒着玫瑰花瓣,她的贴身婢女便伺候她沐浴边道:“娘娘,今日之事您就不怕圣上怪罪吗,您可得为长孙一氏考虑呀。”这个婢女是长孙皇后的陪嫁丫鬟,在长孙皇后未出阁时便跟着,仔细算来已有十年有余。
长孙皇后闭眼假寐,“圣上怪罪?有证据吗?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沈初酒愿意赌的,本宫又没有逼她。”她今日这般做,只想让战潇同荣安帝撕破脸,荣安帝因战潇给他让权一事后,处处袒护战潇,同样的事情在战潇这里就是不同的结果。长孙皇后靠在木桶上想着,战潇宠爱沈初酒,今日沈初酒锒铛入狱,他势必会将怒气撒在荣安帝身上,若是战潇能因此发动宫变,届时让战承进宫救驾定然会记为大功,到时战钰该去哪凉快就去哪凉快吧。长孙皇后想着自己的盘算,心下越发得意,战潇和战钰两个人都在她今日的计划中,方芳一死,恭侯府便不会再给战钰任何助力,相当于她亲手断了战钰的一边羽翼,战潇也快要自乱阵脚了,谁是最后的赢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次日早朝,恭侯因爱女惨死一事向荣安帝要个说法,还顺带着将沈初酒拿出来说话。战潇冷眼瞧了下恭侯,并不言语。今日一早入宫时,他在宫门前遇到了顾松安,顾松安将原本的实情悉数告知他,此刻他的心里也大致知晓了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恭侯指责沈初酒指责的越严重,届时就越让战麟愧疚,他倒要看看长孙皇后以及长孙家是否能继续屹立不倒。昨晚王云深借着小公主病情加重的缘由命人将顾松安请去了自己的寝宫,将御花园的事情全然告知,至于最后发生的事情,王云深虽未曾亲眼瞧见,但是深宫之中,但凡多留心打听一下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再者长孙皇后在后宫一人独大,后宫众多嫔妃都曾受到过压迫,御花园发生之事就是扳倒长孙皇后最好的时机,王云深将这件事情告诉顾松安,就已经算是变相的告诉了战潇,战潇若是真的宠爱沈初酒,就断然见不得沈初酒受到半分委屈。韩彧举着牙笏走到中间,道:“禀皇上,臣以为这件事情事关皇家和群臣的关系,不能只听信长孙皇后一人之言。”长孙丞相冷哼一声看向韩彧,“韩御史的意思是将昨日在御花园的人全部都审问一遍吗,皇后身为中宫之主,还能编造事实不成?”韩彧迎上长孙丞相的目光,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说审问所有人,但是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御亲王妃,是否还要听听御亲王妃的解释?”长孙丞相又“哼”一声,“她?她有什么好解释的,所有人有目共睹还解释什么?”一向能言善辩的韩彧头一次哑口无言,长孙丞相的话他要是在接下去误让人以为他和沈初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战潇微微扬起下巴看向长孙丞相,“怎么,长孙皇后说的就是事实,本王王妃说的就是胡搅蛮缠吗?”“此事若是传出去,还以为长孙皇后仗势欺人呢。”战潇这话说的可大可小,往大说就是长孙家一家独大,超过皇权,往小说就是长孙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理应为朝堂女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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