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丞相被战潇的话气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他紧咬牙关,不敢反驳半个字,他深知,若是再说下去难免落入战潇的全套。战潇回来几年的时间里都未曾对皇位动手,若说他不在乎那张皇位,他都不信,只能说战潇此人城府太深,让人捉摸不透。战潇见长孙丞相不再说话,他转头看向荣安帝,“皇上以为呢?”荣安帝也知晓昨日因长孙皇后一面之词,加之恭侯匆匆赶来,他便不分青红皂白将沈初酒关入大理寺一事让战潇不满,今日若再不给沈初酒一个解释的机会,难保战潇不会起兵造反。思此,他命凌易带人将前往大理寺将沈初酒带来,战潇不放心又让姚轻紧跟着前往。大理寺内,沈初酒被按押在囚椅上,大理寺的主审官朱颜将供词推到沈初酒的面前,道:“王妃娘娘还是早些画押为好,省的再受皮肉之苦。”这个朱颜乃收了长孙皇后的好处,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沈初酒签字画押,坐实罪名。沈初酒别过脸,“我要见御亲王。”这句话已不知是她说的多少遍了,从审问开始到现在,无论旁人说什么,她都说要见御亲王。朱颜给一个狱吏使了眼色,狱吏意会,扬手就给了沈初酒一巴掌。“王妃娘娘可想明白了?”不等沈初酒答话,大理寺内便响起了请安声,“见过凌殿帅。”朱颜连忙起身朝着凌易走去,谁不知这是圣上眼前的红人,朝中的大小官员都可劲儿的讨好他呢。朱颜谄媚道:“凌殿帅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凌易还未答话,姚轻便朝着沈初酒走去,他躬身行礼道:“王妃。”凌易看向沈初酒,“圣上要见她。”这话显然是给朱颜说的。朱颜面露难色,长孙皇后交代他的事情还未办好,此时若将人交出去回头难免要被长孙皇后怪罪,若是不交,这又是皇上身边的人,朱颜此时进退两难。他为难情地说道:“凌殿帅可否宽限一日,下官将此事审问清楚自然能给圣上一个交代,不然又让圣上怀疑是下官办事能力的问题了。”凌易居高临下地看着朱颜,冷着脸说道:“朱大人的意思是让本殿帅这般回禀圣上,让圣上等你不成?”“自、自然不是。”凌易看向姚轻:“带着你家王妃走吧。”姚轻闻言抽了抽唇角,虽说是为了自家王妃,可他真是不喜欢凌易这般说话的语气,凌易又和自家主子结盟,他还不得不听从。不多时,沈初酒跟着凌易走进朝堂,战潇朝着门口看去,直到沈初酒走近他才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战潇下巴微扬,大理寺的能人还真是不少。
今日荣安帝亲自审问,沈初酒便将昨日发生之事如数告知,她的话一出,彻底推翻了长孙皇后的说辞,长孙丞相 依她回去路上, 战潇一手牵着沈初酒的手,一手的指腹拂向她的脸颊,沈初酒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战潇的手僵在半空,“疼吗?”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心疼与愧疚,沈初酒垂眸点了点头, 小声:“疼。”战潇将沈初酒揽入怀中, 似是自责地说了声:“原想着顶多委屈你一夜, 从未想让你受这些苦。”沈初酒在战潇的怀里蹭了蹭,淡淡的龙涎香熟悉又心安,“殿下昨日说过会带我回家,所以我不觉得委屈。”战潇无奈失笑:“真是个小傻瓜, 你就这么信我?”沈初酒仰头看向战潇,用力地点点头, “信, 无论何时都信。”暮色时分,姚轻拿着药瓶回到墨棠苑, “主子, 顾太医说这两个分别是消肿和祛疤的药。”战潇拿着两个药瓶看了下,姚轻正准备退下时, 战潇开口问道:“今日去大理寺都有谁在?”姚轻先是愣了一下, 复道:“今日是朱颜大人审问的王妃。”“朱颜,很好, 呵!”战潇冷着脸转身回了屋子。内室, 沈初酒睡得正香, 昨晚她一宿未睡,今日回来后饭也没吃就睡了。战潇的指腹沾着些许药膏在沈初酒的脸颊上轻轻晕开, 药膏冰凉入骨,沈初酒猛然惊醒,见眼前是战潇后才放松,战潇边晕开药膏边问道:“昨晚吓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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