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露出半个肩头。
陆执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了句,“你能不能换件衣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还不等凤九说话一件天蓝色的外衫就披在了凤九的身上,陆祈安可不想这俩人吵个没完。
凤九穿着陆祈安的外衫又宽又大,理了理宽松的袖口闷哼一声,“六皇子好一句何不食肉糜啊,呵呵。”要不是凤九在这陆执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烟花柳巷,自然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对妓子的穿着有严格限制的。
陆执还想说什么被陆祈安拽了拽胳膊制止了。
“好了别闹了。”陆祈安清了清嗓子小声的道,“想必大家这些年都没闲着,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一下互通有无。”
凤九看着陆执好似在想什么,陆执看了眼凤九扭过头去不说话,陆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人关系这么差么?
“我先说吧,这是我六年来收集整理的资料。”陆祈安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卷轴,“我把哥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从他的字里行间我猜测江帅不会谋反,“说到这的时候凤九定定的看着陆祈安,眼睛亮晶晶的似有什么滑过。
“基于这个猜想我走访了北境境内八城,遍访百人,你们猜我找到了谁?“
“谁?”听到这里凤九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虽然他知道真相还遥不可及可现在还是激动地心脏砰砰跳的飞快,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铁狼军右翼我大哥麾下的一个百夫长。他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当时我大哥出城原定路线是走到石楠关从四方围堵,但还没到石楠关就带着一千精兵往西走了。“
“为什么会往西走?”
陆祈安摇了摇头,“原因不详,只听说他收到一封信。“
“铁狼军军规森严,祁年大哥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违反军纪!后来呢?”
“我大哥和他带走的那一千人消失了,直到金沙城破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这个消息对凤九和陆执来说都是爆炸性的,那个百夫长或许是现今仅存的能证明陆祁年并非死于江家之手的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交出来?为什么不还我父亲一个公道?”凤九浑身颤抖着咬着牙问。他很介意!他很介意当初江家墙倒众人推!也很介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平时很聪明不至于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此时的他被情绪裹挟着太激动了。
陆祈安轻轻的拍了拍凤九的后背安抚,做这个动作自然又流畅,好像他做了很多次一样。等凤九情绪缓和了才和人解释,“我去年才找到这个人,撬开他的嘴花了不少时间。”
除了凤九还有一个人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
陆执这六年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被噩梦缠身。无他,他的噩梦都是关于陆祁年的。
他不敢给自己希望,从没有一刻敢肖想陆祁年没死,他害怕自己一旦有了希望会陷入更深的绝望。
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太痛苦了,比失去还要痛苦。
但今天陆祈安把希望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就好像是一个沉入海底很久很久的人,今天终于能浮上水面喘口气了。
地处北方苦寒之地的北境就连夏天都不觉炎热。常年被冰雪覆盖的仓岐山矗立在远处,有时日照金山,有时雾笼人间,江晚岑最喜欢日暮之时的仓岐山,放眼望去整个北境都是他的跑马场。
北境的男孩从有记忆起就会骑马,江晚岑有一匹周身雪白只有后背一簇黑毛的白马叫雪吻,是他十岁生日父亲送的礼物。就算冬日漫天飞雪,江晚岑也要带着他的血龙驹跑上两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那些自由的日子离他很远很远了。
有一次江晚岑正兴冲冲的骑着雪吻练习射箭突然听见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手抬得太高了,射不到心脏。”一转身看见一个披着淡蓝色狐裘大氅的少年坐在马上。
“嘁”江晚岑不屑的应了一句,只有中原人受不住北境的寒凉才会披着大氅,北境的男孩可不怕冷!江晚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有那么点自视甚高的意思,被个中原人指导骑射面子自然挂不住,冷冷的回了一句,”中原人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
“哈!”听见江晚岑这么没有礼貌的挖苦那人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
迎着笑声江晚岑才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人,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剑眉星目挺拔俊朗。身材不像北境人那般壮硕却也不算瘦弱,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像是个书生。
朝歌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点人来北境,那些人多是些浪荡不羁的世家公子,真正上了战场跑的比谁都快。
“要不要玩一局?”陆祁年笑起来很好看,和陆祈安不一样,他笑起来没有侵略性,就好像是哄弟弟玩的哥哥一样。
“玩就玩,谁怕你!”江晚岑也想给这个朝歌城来的花架子一点下马威。
他们玩的是北境很流行的一种游戏,俩人一起在马场跑一圈,途中会有移动的靶子,每人十发箭最后看谁命中的靶数多谁就获胜。江晚岑玩这个游戏厉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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