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营房内传来了月奴的呼叫声。
沈欢和赵隶棠赶紧一同进了营房,却见月奴正在帮小人儿轻轻顺着后背,而小人儿唇边满是鲜血。
“糟了!”沈欢赶紧过去给他把脉,却被烫了一下。
小人儿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烧的唇瓣红艳艳的,再加上刚刚吐出的血,红的妖冶。
“又起热了,并且伤口溃烂的更加严重了!快,去煎药来,再配点可以外敷的药膏!”
沈欢给了武泉药方,武泉匆忙跑去置办了。
月奴在一旁急得眼泪又冒出来了,他察觉到赵隶棠好像在看自己,赶紧低下头去,把眼泪擦干净了。
擦完了眼泪之后,月奴低着头,慢慢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回头看,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十。
但是之前答应了将军的,等到救出了沈十九和沈欢师徒俩,他会自觉的回将军府去的,不会再在这里给将军添乱了。
刚要迈出营房去,月奴的胳膊忽的被人拉住了,然后向着里面一扯。
“照顾好他。”
赵隶棠匆忙扔下了一句话,就撩开帘子出了营房。
月奴先是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反应过来,“是!”
虽然暍过了药,也涂了厚厚的药膏,但是小人儿的伤处并没有好转,高烧也并没有降下来。
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将晚,营房外传来了马蹄声。
是裴争从外族回来了。
他去找了外族先前的老族长,以天朝丞相的身份见了他,并且与他谈了天朝和外族新的相处之道。
裴争会帮助老族长重回族长之位,重新掌握外族的最高权势,但代价是外族从此就要投靠天朝,对天朝俯首称臣,要与蛮族划清界线,并且要允许天朝的士兵进入外族国界。
裴争帯着新的合约协议回来时,天朝将士们都止不住自发的鼓掌欢呼起来,这么一来他们对抗蛮族又多了一份力量,胜算又大了一些。
赵隶棠听到动静出来看了眼,那些欢呼的将士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各干各的去了。
裴争走过来,随手就将那个协议扔向了赵隶棠。
他总是这样,不管在做的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总是一副了然无畏的样子。
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重新顶回去一般。
裴争径直走进了小人儿所在的营帐,正好的是,昏迷了近一天的小人儿刚刚转醒。
他想起来了
而此时,祁依柔正在和江逾白一起向着边疆处赶过来。
消息在帝都城传开时,引起了很大的一股轰动,朝堂之上也不例外。
但是这轰动来的快,去的也快。
毕竟那个天朝的皇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受人瞩目的皇子,他到底是生是死,也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在意,他们只是把这当成了饭后茶余的谈资罢了。
但是宫内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皇后虽然已经被废,但是二公主祁冰之却没有受到牵连,原因是她已经与朝的一位命官之子成婚了,并且怀有了身孕。
得知了祁长忆还活着的消息后,祁冰之连忙进了宫来,却正好在宫门口遇上了江逾白。
江逾白是在等着祁依柔,要一同前往边疆,他接到了乘风的密信,已经有人与祁依柔解释好了一切,并且祁依柔果然同意给祁长忆换血之事。
没等到祁依柔从宫出来,祁冰之就先命人拦住了江逾白的马车。
“江太医,哦不,江大夫,这是在等谁?”
江逾白一个白眼给她,理都不想搭理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宫的官员了,没必要事事都向她汇报。
“自然是等人。”
祁冰之被他这态度激到,现在的祁冰之已经与以前的脾性完全不同了,极易动怒,似乎是连装都已经懒得装了。
她正要发难,宫就出来了顶轿撵。
祁依柔从轿子下来,也是对祁冰之视而不见,直接上了江逾白的马车。
马车想要扭转方向离去,却因为被人拦着动弹不得。
“二公主,还请您让开,我有要事要办,凭您可耽误不得。”
祁依柔不卑不亢,语气冷淡道。
“柔柔,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你这是要去哪里,告诉二姐姐一声不行吗?”
祁依柔着急着想走,耽误的越久,那边的情况就会越严重一分,但是站在马车前的祁冰之肚子高高鼓着,谁也不敢轻易动她。
江逾白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对着车夫道,“走。”
马车强行调转方向,马嘶鸣一声,把祁冰之吓了一跳,她向着旁边倒去,身子算是让开了。
祁冰之被下人扶住了,她扬声,“江逾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干什么!你们一定是要去找他,对不对?你们要把他接回来,继续做他的皇子!凭什么,他都消失了那么久了,就一直消失下去好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江逾白撩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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