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独孤珩瞬间恍然大悟,“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吗?”他抬手扶住了额头,一脸无奈。
‘不,我更觉得公子你是被那个小子迷昏了头了。’韩琦心中碎碎念。
而也确实如他所想的这般,王导和王敦对司马裒产生了更深切的怀疑,毕竟,能把自家的心肝宝贝忽悠到这个地步,那这个二皇子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尤其是之前又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会稽的变化尽管他们不曾知道的特别清楚,但王籍之来信时,也会隐晦的提及一星半点。
但因为独孤珩也拉他入伙了,为着自己不被牵连,也为了不触动两位长辈的敏感神经。
所以王籍之写的东西,基本上把会稽变化的责任和原因都归结到了司马裒身上,而明证就是刘靖父子对他的投靠,刘翘现在被他倚重为左膀右臂也是铁证。
虽然刘靖父子投靠,是搭上了独孤珩的线,才成型的,但现在司马裒将其收服到麾下也是事实。
故而王籍之也就巧妙的玩了一手移花接木,省去了些许他认为敏感的部分,而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司马裒自身的心机与筹谋,虽然不全部为真,可也没有冤了他也就是了。
而这,也符合王导和王敦对司马裒的初步了解的印象,一来二去,自然他们对要不要全力司马裒也就有了计较。
只是这样犹豫不决的状态,让王敦非常不爽。
琅琊王氏的府邸中,书房内,他亦是在来回踱步,并不停抱怨。
“静观其变,稍安勿躁,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可现在事态都已经如此明朗了,我们干嘛还不动手?”王敦简直受够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失重感了。
“兄长你觉得事态明朗,那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内情,能够确定太子保不住,所以可以投资下一位继承人了,可是陛下现在到底还没有表态,贸然站队,可不是上上之选啊。”王导依旧十分冷静。
“那陛下为什么还不赶紧确立下一任继承人?难道他还想保住太子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可是谋反和弑君的大罪,而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太子肯定是不能活了,那陛下还在犹豫什么呢?”王敦真的不明白。
“是啊,他还在犹豫什么呢?我想,恐怕只有一个词可以回答了,”王导看了他一眼。
“什么?”王敦问道。
“利益,”王导口中吐出两个字,“他一定是在想从这次谋反和重新确立继承人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可因为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才犹豫。”
“兄长,我们琅琊王氏的处境,恐怕不太妙了啊,”王导竟是猜到了司马睿想对他们动手的心思了,只是不知对方会从哪儿发难。
“你是说,他想从我们这儿取些好处?”王敦这个时候倒是聪明起来了。
“可我们都支持他儿子了,他怎么还想要好处啊?”但他不明白这点。
“因为我们支持二殿下,首先是出于我们家族的利益,而非把皇室放在头一位,再加上这次太子刺杀行动能成功一半,兄长你掌握的禁卫军失职也有责任。”
“有鉴于此,陛下于情于理,都会想办法设计我们家一下,就是不知道他想做到什么地步了。”王导分析道。
“就算我失职,最后不也救了他了吗?量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的,”提起这个,王敦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不以为然,因为底气十足。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吧,”眼看王敦要急,王导立刻安抚道,“当然了,我也会把握时机,有机会就去探探陛下的意思,兄长稍安勿躁。”
他连说带哄,这才稳住王敦,而事实也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司马睿确实想借此事达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但如若要实行,那么他还需要探探一个人的态度,那就是司马裒。
于是乎,没过多久,皇帝司马睿便宣了自己的二皇子,现任琅琊王司马裒进宫觐见。
历历在目
皇帝司马睿召见了司马裒,依旧是在太极殿,不过不是西堂,而是朝会的正殿,司马睿也没坐在龙椅上,而是带着儿子在厅堂下站着。
“裒儿,站在这儿,你看见什么了?”司马睿抬起右手指向龙椅的方向,但目光却落在儿子身上,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但又不好回答的问题。
“回禀父皇,儿臣看见了……”,司马裒顿了一下,随即才道,“我大晋的江山。”这真是个巧妙的回答,让司马睿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是啊,江山,不过这江山已经丢掉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也在摇摇欲坠了,”司马睿嗤笑一声,半是感慨,半是无奈的叹了一句。
“父皇?”他说的如此直白,显然震惊到了司马裒。
“江山社稷,说是我们皇室的,可到底还是要人托举的,世家和百姓,缺一不可,你以为呢?”司马睿反问他。
“儿臣也觉得父皇说的对,”司马裒点点头,附和了一句。
“那倘若世家和百姓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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