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懂得生命是多么脆弱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可贵。有一次我在英参加一项会议,与会者接受英广播公司的访问。同时,他们采访一位濒死的女,她过去从来没有想过,死亡竟然是如此真实,所以恐惧不已。现在她知道了,她只想对在世的人说一句话:“认真看待生命和死亡。”认真看待生命并不表示我们要像古时候的西人一样,一辈子住在喜马拉雅山里坐禅。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必须工作谋生,但不可以受到朝九晚五的生涯所缠缚,对于生命的深层意义毫无认识。我们的使命是求得平衡,发现中道,学习不要沉溺在现代生活的享受中,关键在于单纯,不要以外界活动来过分伸展自己,而是要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简单。这就是佛教戒律的真义所在。戒律的西语是tsultri;tsul的意思是“合适”或“正当”tri的意思是“规矩”或“方式”因此,戒律就是做合适或正当的事;换句话说,在这个过度复杂的时代里,要简化我们的生活。心的宁静就是从这里来的。宁静的心可以让你追求精神事物,以及涌自精神真义的知识,可以帮助你面对死亡。可悲的是,很少人这么做。现在我们也许该问自己:“我这一生到底做了些什么?”这句话是问我们对于生和死到底懂了多少。在我的朋友肯尼斯瑞林(kenhrg)等人的著作里,提到濒死经验,使我受到启发。许多从严重意外事件死里逃生的人,或濒死经验者,都叙述了“生命回顾”的经验,很鲜活而清晰地重新经历了一生。有时候,他们也会亲经历到曾经对别人所造的影响与绪。有人告诉肯尼斯瑞林:我知道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他要完和学习的东西,譬如分享更多的,彼此更加慈,发现人生最宝贵的是人与人的关系与,而不是物质。同时了解生命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记录下来了,即使当时不经意地擦而过,但后来还是会出现的。有时候,回顾生命的同时,会有庄严的“光的生命”出现。在与“光的生命”相会时,各种见证突显了人生唯一重要的目标:“学习别人和获得知识”有人告诉雷蒙慕帝说:“当光出现的时候,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做了哪些事,足以证明你并未虚度人生?’或诸如此类的话整个过程,他不断强调的重要他似乎也对知识很关心”另一个人告诉肯尼斯瑞林:“他问我(但没说话,只是刹那的心灵沟通)到底做了哪些有利益或改善人类的事?”我们一生的所作所为,造就了我们去世时的模样。而每一件事,绝对是每一件事,都与它有关系。秋天的云在尼泊尔的寺院中,伟大的顶果钦哲仁切(dilgokhyentserpoche),是我师现存年纪最长的弟子,当代最出的一位师,是guru喇嘛和许多其他师的老师,大家都尊他为智慧和慈悲的无尽。他材巨大,慈蔼庄严,集学者、诗人和神秘家于一。他曾经闭关修行二十二年,在一次讲经即将结束时,大家抬看着他,他停了下来,凝视着远方:“我现在七十八岁了,一生看过这么多的沧海桑田,这么多年轻人去世了,这么多与我同年纪的人去世了,这么多老人也去世了;这么多高高在的人垮下来了,这么多卑微的人爬起来了;这么多的家变动,这么多的纷扰悲剧,这么多的战争与瘟疫,这么多恐怖事件遍布着整个世界。然而,这些改变都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当你深深观照的时候,就可以发现没有哪样东西是恒常的,一切都是无常的,即使是最微细的毛发也在改变。这不是理论,而是可以切知道,甚至亲眼看到的事。”我常常自问:“为什么一切都会变呢?只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生命,一切都无常。佛陀说:我们的存在就像秋天的云那么短暂看着众生的生死就像看着舞步生命时光就像空中闪电就像急流冲下山脊,匆匆滑逝。面对死亡,我们有无限的痛苦和惘,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忽视无常的真相。我们多么望一切都恒常不变,因此就得相信一切都可以如旧。但这是以假当真而已,诚如我们经常发现的,信念和实相的关系很小,甚至毫不相干。这种以假当真的错误讯息、观念和假设,建构出生命的脆弱基础。不管再多的真理不断逼近,为了维持我们的伪装,我们还是宁愿不可救的继续浮夸下去。我们总是认为改变等于损失和受苦。如果改变发生了,我们就尽可能麻醉自己。我们倔强而毫不怀疑地假设:恒常可以提供安全,无常则否。但事实,无常就好象是我们在生命中所碰到的一些人,起先难以相,但认识久了,却发现他们比我们所想象来得友善,并不恐怖。
请如此观想:了悟无常,很讽刺地,是我们唯一能确信不移的事;可能是,我们唯一永恒的财产。它就像天空或地球一般,不管我们周遭的一切会改变或毁坏得多厉害,它们永远不为所动。比方说,我们经历了椎心碎骨的绪危机我们整个的生命几乎都要解体了我们的丈夫或妻子突然不告而别了。尽管如此,地球仍在那儿,天空仍在那儿。当然,即使地球也偶尔会震动,告我们不可以把什么事都视为理所当然。纵使是佛陀也会死。他的死是一种教示,用来震撼天真、懒惰与自满的人,用来唤醒我们了悟一切无常,以及死亡是生命无可避免的事实。佛陀临终前说:在一切足迹中大象的足迹最为尊贵;在一切正念禅中念死最为尊贵。每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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