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回到家,一天后收到了吴渊寄来的同城:一副choker。正中是一枚比指甲盖稍大的金绿色猫眼石,两侧的黑色皮质系带看着有几分眼熟。盒子里还有张手写便签:改自上次的道具。
脸颊一热——口球。
他对着房间里浴室的镜子戴上。系带很细,猫眼石也不大,往下面戴点再穿件高领衣服就能藏起来。正看着,手机震了下,是吴渊的消息:收到了?
赵飞白:收到了
周三债主:你现在在自己房间里吗?
赵飞白:在
那边立刻打来视频电话,他手足无措了片刻,对着镜子快速整理一遍头发和衣服,扫视房间选取混乱程度最低的地方作为背景,确定一切就位后才点击接听。
那边用的是后置摄像头,对着窗户以及外面的江景,他失望了片刻,然后听见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往下点,领子解开。”
他照做,把那条颈圈放在画面中央,看到屏幕上猫眼中间的狭长瞳孔突然变宽并且闪了下,像反射了极强的光线,但只是不到一秒的功夫。
那边道:“不错。戴着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不错”是觉得好看吗?是单纯的“好看”,还是他赵飞白“戴着好看”呢?他很想直接问,但没好意思开口。
“好,一直戴着,洗澡睡觉也不能摘,明白吗?”
这是上次“惩罚”的延续吗?他一阵兴奋,点头用力得手机都晃了一下。
“这是我之前在老房子里翻出来的,从前给鬼饵戴的,但是我没用过,只看过书,毕竟天生这么招鬼的现在很少见了。你先戴几天看看,有不舒服再跟我说。”
“我真有那么招鬼?”
“别紧张,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危险,你不是都活到现在了嘛。但身边有游离的鬼魂就不好说了。不过还有我,不会让你被误伤的。”
“所以你是在保护我?太好了,谢谢。”
“别谢我,只是不想看更多不想干的人被拖进来了。而且你现在有危险也有我的原因。”
那边顿了顿,喝了口水——赵飞白把手机音量开到可以听见对面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声,边听边想象吴渊的动作——然后漫不经心地顺便问候一句,“你爸最近怎么样?忙吗?”
“嗯,白天都见不到他,我哥他们好像也挺忙的。”
“好,你一个人在家把门关好,别给陌生人开门哈。”
切,还把他当小孩逗呢!
“知道了,不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对面笑起来:“嗯,真乖。”
然后就挂了。
突然好安静。
赵飞白躺在床上,盯着那个通话时长看,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吴渊的声音,同时想象对应的画面,发现即使是最后开玩笑的一句“真乖”都能令自己的心脏轻盈几分。
他自己用脑袋蹭蹭枕头。
赵飞白这一天心情奇好,像条终于有了主的狗子一样产生了从前在家不会有的归属感,还破天荒地出门在小区里遛了一圈,戴着耳机散散步看看风景,无所事事但心情舒畅。
这几天气温陡升,一时竟有点儿春天的意思了。有棵树打着粉红色的花苞,凑近看有几朵已经开了,小小的五个瓣儿,越近花心越红,萧索的冬日景象中显得娇俏可人。他拍了张给吴渊看,揣着手机逛了一会,看见一只大猫叼着小猫咪的后颈皮从雪地上走过,留下一串小脚印,也拍下来发过去。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桃花现在开太早了,过两天还有寒潮,会冻死的。”
接着又发:“五点就可以往回走了,你附近阴气开始变重了。”
赵飞白:你怎么知道
赵飞白:是因为这个项圈?
周三债主:嗯,能感应到
周三债主:放心,不是那种侵犯你个人隐私的监视器,我最讨厌那种东西
那能感应到的是什么呢?赵飞白手伸到围巾下面摸了摸那颗猫眼,那东西已经被捂得滚烫。体温也能感受到吗?
吴渊在怀疑,那颗石头有些副作用书上没写:狗东西这两天不停给他发消息,不仅早晚请安,还老发些什么花啊猫啊鸟啊冰凌啊,而且都是原图发送,生怕他错过什么细节似的。
晚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犹豫着要不要再加一片药,手机又开始连续震动。他拿起来点开顶着热烈红点的“赵狗”,看到最近发来的东西已经升级为视频。懒得点开,往上拉,一张截图:赵飞白在社交平台上发了视频,下面有很多赞和评论。
下面打字:“有人说我唱得好听”。
然后是个傻乎乎脸红的小狗表情。
视频下面又冒出一条消息:“好听吗”。
吴渊点开视频,是一首民谣的副歌部分,旋律烂漫歌词荒诞,不时蹦出几个跳脱却意外好听的音符,还蛮特别的。
吉他弹唱也就是业余水平,自然不如吴渊认识的那些想走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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