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手,直在抖科索索,一不小心,便碰着了皇甫小雀的伤口,立即,皇甫小雀便痛得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已有三大的汗珠冒出!南宫或一见皇甫小雀痛成这副模样,不由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也不知在心中把自己臭骂了多少遍。他的手却己颤抖得更厉害了。南宫或知道眼下情形已凶险万分,容不得他耽搁片刻,不由极为着急。皇甫小雀的伤口在她的右胸处,离女孩最为珍视的酥胸仅三寸远,南宫或的手便那么磕磕撞撞地在其伤口四周活动着,将药瓶中的药粉倒在伤口处。他的手每一次碰到了皇甫小雀那坚挺而滑腻的酥胸时,他都不由一阵耳热心跳,但他却暗暗自责道:“我的心怎么如此龌龊?竟一个劲地往歪处想,真是亵渎了皇甫姑娘。”便在这么心慌意乱之际,铜面人突然向他一指,他如何不吃一惊?幸好,铜面人并未向他这边细看。痴颠到客怒声道:“休得满嘴胡言!我们掌门人让我们去洛阳,只是不愿让‘刀尊’死于你们这些杂碎手上!”铜面人叹道:“可笑啊可笑,你们青城没已有数十年未插手中原武林之事,墨山水又怎会为了一个本毫无联系的‘刀尊’而不惜让你们跑到千里之外?难道他是吃饱了撑着,要捉一只虱子在自己头上咬么?只是你们一群蠢驴,不识他的狼子野心而已!”痴颠剑客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辱及他们的掌门人,虽然有些忌惮铜面人的武功,但他们若还是沉得住气,那么便有些懦弱了。当下,他们便怒吼一声,齐齐向铜面人攻来,虽然三剑已无法组成剑阵,但痴颠剑客深知今日之势,不是铜面人倒下,便是他们三人倒下,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而为。但见三剑并挥,剑刃之光华在夜空中映幻耀射,每一柄剑都在做着奇诡凌厉之吞吐,一时剑气纵横如乱风,弥漫于客栈的院子里。却听得铜面人一声冷哼,他的手向腰间一摸,一道幽蓝之光一闪而出,手中已赫然有一把极为瘦长的刀!刀身弧度很小,而且又极长,所以已近乎一把剑了,更奇异的是刀很窄很薄,窄似柳,薄如纸!南宫或一见此刀,吃惊不小,因为这柄刀让他想起一个人:清风狂客柳离恨!名满江湖的清风狂客柳离恨,用的刀便是一柄窄似柳,薄如帛的刀!刀名“丝雨刀”莫非,这个人便是柳离恨?但,那又怎么可能?柳离恨行为古怪刁钻,但并非邪恶之徒,一向独来独往,只问己心悦否安否,不复计其他。那么,他这样无羁的人,怎会与“无面人”这样残酷而神秘的杀手搅在一起?便在南宫或苦思冥想之际“铜面人”那把窄似柳,薄如帛的刀已经出手了。刀身颤晃挥动,其势之迅捷诡秘,便仿佛是刀光突然凝成了实质锐利之极的实质!刀倏忽翻飞,刀影在做着间不容发的串连,于是,那翻飞的刀,几乎不像是刀了,而是在飘荡飞舞的雪花,幽蓝如梦的雪花!南宫或看愣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武功实在算不了什么,两个“无面人”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而这“铜面人”的武功,更是高出自己一截!“铮”的一声刀剑相撞之声才让他醒过神来,将皇甫小雀的伤口处理好,然后把皇甫小雀的衣衫拉平整,这才解开皇甫小雀的两处穴道。皇甫小雀立即急切地道:“或大哥,还有药吗?”显然,她见南宫或自己已是伤痕纵横如乱麻,却将药用在她身上,便有些不安了。南宫或“丝丝”地吸了一口冷气,道:“没没有事的,只是皮皮肉之伤而己。”但他那痛得握得紧紧的拳头,以及他那咬牙切齿之声却清晰地告诉皇甫小雀,他伤得很重。皇甫小雀流泪了,当她的泪水滴在南宫或的手背上时,南宫或才发觉,他吓了一跳,以为皇甫小雀在为他不经她同意,便触及了她的神圣之处而生气了,心中一片惶然。但他却也不愿解释,心道:“她要恨我,便由她恨吧。”皇甫小雀却已一头扑进他的怀里,这一下,重重地碰到了南宫或胸前之伤,这让他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这么一叫,把他自己与皇甫小雀都吓了一跳,还是南宫或反应快,他立刻妖声妖气地道:“小娘们!还想跑!”然后便是“啪”的一声响,是手掌扇脸的巴掌声。铜面人与痴颠剑客斗得正紧,也未向这边看,他只是笑道:“可莫将自己被伤之气,撒到一个女孩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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